小时候想过要躲,后来发现沈府太大,大到他无论如何求救都没人能听到。
后来就不躲,总归会过去,无非是皮肉伤,再过几日连痕迹都不会留下。
他不痛,打他人却好像更疯。
因为认定这是个“怪物”,也就肆无忌惮。
与之前无数次都不样,这次沈君兆只觉得鞭子太轻,觉得沈争鸣太无力,觉得自己该下十八层地狱,该受尽天底下切酷刑。
鞭子落在后背,沈君兆没有丁点儿疼痛感觉,他满脑子都是中毒雍理,满脑子都是他会死去恐惧。
他恨伤雍理人,恨幕后操纵切人,恨沈争鸣无能,更恨自己无力。
为什保护不好雍理?
为什他还需要雍理保护?
值得吗?
更让张鸿风无法理解是,他为何如此动怒?
说句大不敬话,若是元曜帝就此死,他难道不是最得益人吗?
不敢深思,不能多想,眼前那没形状尸身时刻警醒着在场所有人!
暗卫簇拥着两位贵人入宫,太医院片慌乱,等确定陛下身上毒性不强,只是惊惧交加外加近日太过劳心劳肺而昏迷后,沈君兆面上终于有些人气。
沈争鸣身常服入宫,见着沈君兆二话不说就是巴掌。
这三天两夜,沈君兆日夜未眠。
他也中毒,但没有昏迷,来是悔恨和恐惧折磨着他,二来是身体和心智更强些。雍理晕倒后,暗卫很快便抓到那小贩,不等控制住他,他已经吞毒。
沈君兆剑刺进凶手心脏。
暗卫头领张鸿风是沈争鸣人,他当时就愣住,等到想去拦时候,那小贩尸体已经惨不忍睹。
眼前这位沈家贵公子哪还有半点光风霁月模样,分明是从地狱出来凶煞鬼神!
也是头次,沈君兆抬头看向沈争鸣,在这种情境下唤他声:“父亲…
他这样人,他这种从出生就是个孽障人,怎值得雍理这般护着?
雍理心悦他。
因为他心悦他吗?
沈君兆心中升起全是荒谬:他怎配得上他喜欢。
面对这种发泄性虐待,沈君兆从来都不躲避。
沈君兆能轻易躲开,可他动未动,任由脸上肿起猩红手印,任由嘴角溢出鲜血。
“孽畜!”沈争鸣骂他句,急急入殿,探望尚在昏迷雍理。
沈君兆就这直跪在外面,炎炎夏日,正午当空,他直跪到太阳落山。
沈争鸣安顿切,出来时盯着他眸子尽是恨意:“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跪这干什,滚回去!”
等回沈府,才是真正责罚。
“少爷!少爷!这人已经吞毒自尽!”
张鸿风言语制止不,还是好几人上前拦住沈君兆。
沈君兆满身是血,肤色霜样冷白,薄唇又因中毒而泛着诡异淡青色,然而所有切都及不上他那双寂冷黑眸,深不见底,犹如魔渊。
所有见过这幕人都心惊肉跳。
早知这位沈家公子非池中之物,没想到竟是此等杀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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