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理嘴角也压不住,他还想说些什,才豁然想起:“你胳膊!”
完完,他这不留心就中美人计毛病得治!
雍理忙从他怀里挣脱,着急地看他小臂,好在伤口并不深,流血也逐渐慢下来。
略微冷静些雍理已经不再慌不择路直喊太医,他扯开沈君兆衣袖,将他左小臂露出来:“你屋里有热水吧?”
沈君兆点头。
雍理直被他这温声细语给惑得没心神:“那朕想你怎办?”
沈君兆声音更温柔:“自会在您身边。”
雍理嗓子眼里阵麻痒:“直吗?”
沈君兆:“直。”
“还要永远。”
雍理微怔。
沈君兆眉峰弯下,略有些苍白面容上绽放出个极其纯粹笑容。
雍理更回不过神,他看痴。
“也很想您。”
沈君兆把将他拉入怀里,紧紧抱住。
雍理怎会在这里?
这瞬,沈君兆以为自己在梦中,毕竟不得入宫这四日,他夜夜梦到雍理。
雍理本想给他个惊喜,此时愣是被吓个半死:“你怎这般不爱惜自己?有什事不能解决,非得伤着自己?”
佩剑是开过刃,又是剑尖直刺,血肉之躯哪里受得住?
只下,便是血流如注!
雍理去热帕子来给他做简单清理,随后又找块柔软细布给他包扎伤口。
这串动作流畅娴熟,不像个年少皇帝该会事。
登基后这些年,雍理确是养尊
“嗯。”
“永远有多远。”
“您想要多远,便有多远。”
这幼稚对话让雍理脸更红,他压不住砰砰直跳心脏,好在他知道沈君兆心跳也极快。
个人犯蠢很傻,两个人犯傻却很甜。
雍理脸上通红,耳边只有剧烈心跳声,咚咚咚,不是个人心跳,是两个人,隔着胸腔却仿佛融在处。
“阿兆……”
“嗯。”
“你,,们……”
沈君兆抱他更紧,气息拂在他耳畔:“陛下,以后切莫冒险,您这般出宫,心里既欢喜又害怕。”
雍理只恨自己来晚,看着他被鲜血染红玄色衣袖,心急如焚:“传太医!朕这就去给你把陈太医找过来!”也不想想这儿是沈府,传哪门子太医。
沈君兆把握住他手:“陛下怎会在这里?”他好像丁点儿都不痛,伤口流血也没有蹙下眉,他只盯着雍理,问道:“陛下怎出宫?”
雍理说得乱七八糟:“你病这多日子,朕想来看你,可沈相不许,说是怕你给朕过病气,可实在太想你,所以就……”
说着雍理就觉得自己傻,哪还有功夫说这些,得赶紧去找太医,他忙哄沈君兆:“你等着,朕很快回来。”总得找个大夫看看,他瞧着都觉得生疼,沈昭君肯定疼死。
沈君兆却不松开他,明明胳膊受伤,明明血都顺着指尖落到地上,他还是死死握着雍理手腕,只记得那句话:“……您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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