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兆抬眸盯他:“究竟是谁在哄谁。”
见他少有动怒,雍理怔下,可元曜帝着实委屈,心肝肺皆痛:“明明是你
乌弘朗也有点嗓子哑。
雍理心思动,立马道:“都退下吧,明日再议。”
他松口,这场‘战斗’可算是消停。
周栋文乌弘朗等人躬身退下,临到沈君兆,雍理立刻道:“沈相留步。”
沈君兆:“……”到底是没走。
打哈欠是不可能打哈欠,雍理为睁大眼,眼眶略有丢丢红。
偏巧被沈君兆看到。
雍理察觉到他视线,转头瞪他,这用力眼眶更红。
沈君兆:“……”
周栋文趁着孙少怀对阵乌弘朗空挡喘口气,有新方向,正要开口迎战,就听——
左御史照本宣科,认真背起律法。
然而他背错地方,乌弘朗身为刑部尚书,辩论鬼才,别说今朝律法,便是前朝、前前朝他都如数家珍,张目条款甚至是案例都能滔滔不绝讲上箩筐。
左云海任务完成退下,孙少怀毕竟是礼部侍郎,李义海直系下属,知道得更多些,于是也出列参战。
深更半夜,大雍栋梁之臣们唇枪舌战,打个不分上下。
雍理和沈君兆都没开口,但也没有制止,任由他们全力发挥。
不给他机会,他也不怕。
怼就怼,怼到天亮,早朝继续!
乌弘朗和穆青来得到也快。
路上乌弘朗早知道此行何事,已经打好腹稿,进门声势夺人:“沈相此举何意?没有圣旨为何私自捉拿朝廷重臣!”
二话不说直戳重点,雍理敬乌弘朗是条汉子!
赶走堆烦人精,雍理又瞥眼赵泉。
赵总管心领神会,连忙带着宫人退下去,偌大个御庭殿里只剩下雍理和沈君兆。
没外人,雍理不装:“沈君兆,你干嘛出尔反尔!”
沈君兆:“陛下何出此言。”
雍理数落他:“白日你哄得朕团团转,说什李义海给,礼部给,这会儿又抓李义海,你什意思?”
沈君兆面无表情道:“时辰不早,臣等不叨扰陛下歇息。”
句话让怼得不可开交三人住嘴。
雍理愣。
沈君兆看他眼,淡声道:“罪臣李义海之事,证据尚在整理,不如明日早朝再议。”
周栋文和孙少怀立马应和。
乌弘朗不愧是雍理看中人,以敌二不见颓势。
周栋文和孙少怀也不是善茬,能被沈君兆提拔,那必然是博学多识,天资卓绝。
眼看着这辩法,真能怼到明日早朝。
雍理便有点点困。
他今天太开心,晌午没歇,这会儿又熬到二更天,不困才怪。
就是吧……汉子你干嘛先怼家昭君,烦人!
哪用沈君兆开口,周栋文旋即回道:“事有缓急,沈相这是恐罪臣连夜奔逃。”
乌弘朗立马矛头怼准周栋文:“李尚书罪不至死,何至于连夜奔逃?”
周栋文:“贪赃枉法,罪可抄家!”
乌弘朗:“何证,何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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