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珠深知自家皇兄脾性,试探问道:“沈相又惹您生气?”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雍理刚压下火气又蹿上来。
赵泉怕得要死,雍珠可不怕,这多年,但凡沈相相关,那必定是雷声大雨水小,见怪不怪。
雍珠又问:“您这是从哪儿过来?”
雍理自己当然
离容华殿,雍理去御花园。
正值酷暑,凉亭水幕常开,清爽宜人,雍理坐下吃会儿茶,心情平复不少。
“臣弟恭请皇兄圣安!”道嬉皮笑脸声音响起,来人是大雍朝闲散王爷雍珠。
先帝膝下单薄,虽育有三子却个早夭,个战死,唯活下来就是继位元曜帝。
元曜帝虽没有亲兄弟,却有个小半岁堂弟。
沈君兆:“臣在。”
元曜帝:“给朕滚!”
沈相不卑不亢:“臣告退。”
沈大人从容离开,元曜帝大发雷霆。
容华殿遭此变故,分分钟传遍后宫,不少人都心知肚明,容贵人圣宠怕是就此为止。
小脸素白,额间沁出汗水,不是他多心,他怎觉得这话意有所指。
雍理冷笑:“朕厌弃谁,沈相知道?”
沈君兆低眉顺眼:“臣不知。”
雍理:“这天下竟还有沈相不知道事?”
沈君兆只恭敬垂首,没有回应。
两人年龄差距不大,性情却截然不同:雍理聪慧,年幼时先帝在外南征北战,雍母身体孱弱,雍理早早就撑起门庭,心性坚毅早熟,继位后更是手段得,到如今能乱他心神也不过个沈昭君;雍珠不然,这小子有个疼他惯他娘,打小蜜罐子里长大,家里人不求他有大才,只求他安乐,取个小名唤作宝珠,由此可见斑。
雍宝珠也确是命好,战乱时没遭罪,战后又跃成为豫亲王,深得圣心。
雍理蹙眉:“少吃点。”
豫亲王笑眯眯:“人生苦短,及时行乐。”说罢也不客气,通风卷残云,把桌上茶点扫半。
雍理看看他那圆滚滚肚子,懒得再说——宝珠这名起得秒,再这下去真要吃成头宝猪!
容清身旁伺候小太监忧心忡忡:“贵人,陛下还是怜惜您,只是时心里赌气,过阵子定还会来看您。”
他说得隐晦,其实是在安慰容清,殿里人还是看清,是沈相情急之下扶把容贵人,陛下才勃然大怒。
男人吗,在这些方面总是比较介意,可越是介意,也越是在意,容贵人还是有望复宠。
容清却不以为然,他很清楚自己在圣上心里分量——陛下确是生气,但气得十有八九是他挨近沈相。
所以……这大雍帝相真不和吗?
雍理看看容清,想起方才抱在起两人,顿时气炸:“朕要立容贵人为后。”
沈君兆不动声色:“陛下喜欢即可。”
雍理强调:“他是个男人。”
沈君兆眼尾落向容清,温声道:“臣瞧着,容贵人确是男身。”
雍理心更堵,泛着酸味火气再也压不住:“沈君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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