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着之前还在想,这下总算安生。
以后看卓翼怎跟她抢画!
*
时间如行云流水,白驹过隙。
果然就像卓翼说,近期结婚。
谁知才几年,幅真迹就被炒水涨船高,想必背后有伯乐相助……
如果不是钱老板突然拿着这副画找到沈念君,她还真忘这茬。
如今和陈老师早就断联系。
周姨不明白其中缘由,当然听不懂,只是脸震惊又狐疑地打量沈念君。
“幅画而已,怎就能让你爸爸犯高血压?说也太夸张。”
刚从钱老板手里高价买回来,且不说费时费力折腾,单说价格,就等同于烧钱呐。
沈念君目扆崋不转睛,视线仍旧落在火苗上,不仅不听,还拿起来火钳,零碎边角都送进去,尽数烧成灰烬。
白皙小脸照映着淡黄色火苗。
她低喃着说:“哪天传到爸爸耳朵里,怕他高血压会犯……”
别说爸爸犯高血压,就怕哥哥都会吐血吧。
站立于她身后,大概没想到沈念君这贪心,打量她好几眼,才笑着摇头,“这都过去半年多事,拍卖行有规定,不能透露买家信息,这行规矩你比懂……就算打听,身份尊贵更注重隐私,肯定也不好打听。”
她淡淡应声,没再说什。
把钱老板送走,沈念君坐在客厅案桌旁,托着腮,凝视着画浅浅出神。
周姨进进出出,弄出不小动静,都不见她换姿势。
茶几上,方才招待钱老板咖啡余温散尽,室内还残留着咖啡香味。
沈念君中药喝几副,苦不堪言,而卓沈两家却马不
尺度是大些,内容也确实大胆,不过她这种没欣赏水平,都挪不开眼,就更不要说在艺术家眼里有多珍贵。
沈念君长吁口气,转头便朝卧室去,倩影摇曳。
只丢下句:“如果只是幅画就好。”
烧就是烧,周姨替她惋惜,也没再说什,只摇摇头。
不舍归不舍,不能因小失大,这夜沈念君睡个安稳觉。
到时候自己懂事乖巧淑女人设,怕都要立不住。
所以尽管不舍,还是“毁尸灭迹”保险。
当然,如果不是卓翼对这副画出手,沈念君也不会有这强烈危机感和担忧。
彼时陈老师怀才不遇,别说卖出去画,地铁口现场人物肖像二十块钱张,都无人问津。
后来还是沈念君托哥哥关系,给老师找家荷兰艺术博物馆,靠临摹梵高和拉斐尔人物画像卖给游客做纪念工作。
许久之后,沈念君才下定决心,倏然站起来,二话不说卷起来这副画,转身朝汉白玉,半手工雕花壁炉走去。
周姨不明所以,反应过来沈念君摸打火机,点燃卷轴边角。
等周姨过来阻止,壁炉内桔黄色火焰,已经徐徐跳动起来。
彩色油画,就连火焰颜色都是这热烈张狂,放射着耀眼光芒
周姨惊诧不已,痛心疾首地问:“哎呦,好端端幅画,烧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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