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山很是高兴，从坐在床上
姿势改为躺下，平视着看着柳鱼，轻柔地摸
摸他鬓角，眼神中很是疼惜
李青山不解。
柳鱼半垂着眼道：“陪
睡会儿吧。”
李青山听话地脱外衣上床，刚躺下，柳鱼就侧过身子，
头扎进他怀里，手抓着他里衣角道：“刚刚…对不起。”
李青山笑声，摸摸他耳垂，“夫妻之间，哪儿要这
客气。”
柳鱼抬眼看下李青山，浅浅地笑下，而后在李青山胸膛处轻轻蹭蹭，抓着衣裳那只手也变成搭在腰间。
他染风寒，浑身疲软，头疼得也厉害。
桃源村附近也是有大夫，但就是个半吊子水平，李青山冒着雨请人来，开两剂药，熬喝，但点用也没管着。
李青山望着越下越大雨，心中实在急，盼望着这雨快停，他好带着柳鱼到县城医馆看看去。
他心里急，便坐不住，在屋内走来走去，时不时还得扒着门往外瞧瞧。
柳鱼头疼得厉害，心中实在烦，忍又忍，很是没好气地说：“你能不能不要总是走来走去！”
十文，这次掂着比上次还多呢。
李青山点点头，“三百二十文。”
柳鱼微微笑，也跟李青山说他今个儿上街卖米花糖所得。
李青山唇角点点勾起来，不是因为柳鱼赚钱，而是柳鱼终于主动跟他说自己事情。
吃过饭，李青山下地接着干活。丛春花拾掇洗晒干净麻籽，共八斤，拿着去给隔壁村油坊换斤半油回来，够吃上阵子。
他怀抱实在温暖，叫柳鱼头痛都稍稍得到些许缓解。
李青山温热大手在柳鱼太阳穴处轻轻按着，柳鱼渐渐睡去。
再醒来时，外头雨还在淅淅沥沥下着，被窝里因为有李青山在却是极暖和，柳鱼舒服地动动。
李青山低头看他醒，问：“好点吗？”
柳鱼微微笑，“不疼。”
“错！”李青山坐回床前，帮柳鱼掖掖被角，“你睡吧，保证这回不弄动静。”
他太小心翼翼，柳鱼有些后悔，“……”
“懂得，你睡吧。”李青山安抚笑，截断他话。
柳鱼欲言又止，最后侧过身去。
半晌，柳鱼翻过身望着李青山，李青山吓跳，正反思他刚刚有没有弄动静，就见柳鱼往里挪挪身子，轻声道：“你上来。”
柳鱼绣帕子要紧，丛春花便不叫他干别活计，自己和关老太太两个人到地头上割青草或是弄些落叶堆到肥坑里做绿肥，这活零零碎碎干许久，如今也算是快干完。
柳鱼秋社那日裁三尺绢布三尺棉布，如今已经绣好六条绢帕两条棉帕，他打算明日叫李青山带到县城卖，今个儿日头还早说不定还能再绣张出来。
……
天不遂人意，后头接连下两日雨。虽不大，但总叫人觉得哪里都潮乎乎，浑身都不得劲。
柳鱼也在这场秋雨中病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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