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瀛道:“信王没有记错,今日确是童阁老和邹相教导朕策论,只不过……”
他顿顿,像是个像家长炫耀孩子般微微抬抬下巴,“童阁老和邹相说朕策论已然完美,余下需要朕自己去领会,他们已是教无可教,不仅是今日,往后也不会再因此进宫。”
他们也教完?
空潋犹豫下,迟疑道:“那……臣也不来?”
之前还有童阁老和邹相帮他打个圆场,显得他天天往宫里跑没有什大不,可现在他们都教完,以后也不来,就他个还天天往宫里跑,是不是……太显眼?
信王不答应,便是陛下也不能逼迫分毫。往好想,是自此君臣之间犹如严冬,勉强维持着表面君臣。
往坏想……那可不能往坏去啊!
孙治表面派淡然,实则内心长吁短叹,陛下怎就偏偏相中信王呢?倘若是别人还有可能,可信王……信王是何许人也,哪里会轻易就范啊?
想不到他孙治伺候两位皇帝,竟在这只脚都已经踏进棺材年岁遇上这样件令人不得不胆战心惊大事,奈何他只是个太监,那是半点法子都没有啊。
恰逢此时,安三喜眉开眼笑地进来通报:“陛下,信王到!”
老状态呢?
端着茶杯空潋不由得陷入沉思。
……
邵瀛在宫中翘首以待,如同民间话本里描述望夫石,看着宫门方向望眼欲穿,每隔刻钟就要问遍:“信王来吗?”
只要得知信王还没有来,年轻皇帝就好似霜打茄子,登时变得蔫巴无力。是奏折也看不下去,策论也写不下去,眼巴巴地等着盼着,活似已经八百年没有见到信王般。
闻言,邵瀛笑脸立刻拉下来,他急匆匆地走下来,拉着信王袖子道:“怎能不来呢?朕,朕……朕还要听您给朕讲边境事呢!哦,还有,朕对打仗也很感兴趣,朝中武将无人能除您左右,您自然当仁不让啊!”
说着,他又慌里慌张地扯好几个听起来十分有道理,可细想之下却很有点儿站不住脚理由。
在边上候着
邵瀛眼睛顿时就亮:“快请!”
就算他不说,御书房外侍卫也不会拦着摄政王,这皇宫里除后宫不能随意出入以外,哪里还是这位爷不能去呢?
空潋进来,先是左右看看,再向邵瀛行礼,然后才问道:“陛下,童阁老和邹相呢?臣记得今日是二老教您策论啊。”
怎人不在呢?
是他记错?
孙治眼观鼻鼻观心,全当自己没有看到。
他深知陛下这颗心扑全都在信王身上,眼看已是用情至深,无论信王将来答应与否,朝中都免不阵动荡。
若是信王答应,以信王之势与陛下之威,满朝文武只能有个选择,那就是俯首恭贺,便是言官之首裴大人也得折腰。
但若是信王不答应……
哎哟,光是想想他老头子这个心啊就止不住地跳,冷汗都要冒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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