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瀛只是看着,也不由自主地跟着起忧心起来。
是贺东南那边出什问题吗?
才尝到点甜头邵瀛实在不想放他远去贺东南,他抿抿嘴唇,思考着要是信王真是为此事忧心,那他应该用什样理由拒绝才好?或者,他该怎能给信王
怎说?
先说辛苦,想要做明君,做千古帝,那就要做到每天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干得比牛还早多。无论是996还是007,通通没有福报,有些时候别人放假皇帝不放。放眼望去,大堆奏折还等着皇帝亲自批复,大摊子国务还等着皇帝亲自定论。
再说危险,天知道有多少人盯着皇帝屁股底下那把椅子,但凡有点野心,那不篡个位都仿佛对不起自个儿来这世上走遭。吃个饭都胆战心惊,旦试毒小太监当场凉凉,他这顿饭就算是吃不成,连着接下来好几顿饭都别想吃得舒坦。
皇帝勤勉,那是明君,那是国之大幸。不勤勉,就想搞点别娱乐项目,底下那帮悍不畏死言官可不是吃干饭。轻,则高声驳论,重,则当场死谏,史书上也要大笔挥记上两个大字——昏君!
还有那天灾,讲真,历朝历代,谁还没有个天灾人祸时候?每每天灾降世,派去赈灾*员脑袋热,想来个天高皇帝远,搞出系列令四海为之震惊大事,皇帝首当其冲就成最大背锅侠。他不仅要把胆敢阴奉阳违*员揪出来宰以儆效尤,还要下罪己诏,不管自己是否真德行有亏做错事,这会儿也都是他锅。
他这个主体话都不听。
嗐,就很苦恼。
——不要为你冷酷无情找借口啊!
空潋摇摇头,把这些令他苦恼想法抛之脑后,他看看边琉璃镶金边灯漏,还有半刻钟就到小爱人上朝时间。
原来他已经盯着自己爱人看半个时辰吗?
最后说不自由,皇宫再怎威严恢宏,那也就只有这大地儿,勤快点儿,十几天也就摸透。仰起头,在哪里看都是四四方方天,初时还会觉得新鲜,看久自然会厌烦。而皇帝轻易又不能出宫,出宫还问偷偷摸摸,问就是怕被刺客捅。日日待在同个地方,不断重复着前任皇帝生活,长此以往,说不定心理上都会憋出病来。
空潋越想越觉得不行,他小爱人多天真活泼,怎能够被这座死气沉沉皇宫束缚压抑呢?
于是整场早朝,位居所有朝臣之首,坐在皇帝下手信王眉头紧锁,副天要塌沉重模样。
邵瀛早早地学会心二用,他分出三分注意力给正在侃侃而谈新礼部尚书,余下七分注意力全都在信王身上。
信王在想什?
空潋颇为无地自容地捂住脸,副决定痛定思痛痛改前非模样。
如果不去看他没被捂住灿烂上扬嘴角话。
呵,男人。
……
皇帝这个职业大概是古代最辛苦、危险,且不自由职业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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