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吧，”贺听思忖
半秒，关上手机，“他好像比
想象
要粘。”
那天晚上，贺听选
张最近给姜信冬拍照片发到自己
贺听：“哦。”
姜信冬：“他那张照片拍得不错。”
贺听：“随手拍。”
姜信冬：“嗯，你ins上有他照片，没有。”
贺听：……
“睡不着。”
“等你出院们去这个岛上玩吧。”附上链接。
“这家寿司不错。”
“你们还没有聊完？”
最后条是五分钟前，国内时间半夜2：54，按理姜信冬应该已经进入深度睡眠。
“幸好那个教练眼疾手快，”崔朗说，“现在已经对潜水有阴影，”
“还好，”贺听想想，“明年还可以下水。”
“你可别吧，”崔朗按着眉心，“你不知道，你出事那天，你爸从国内赶过来，在医院哭得说不出话。”
“是嘛……”贺听低着头，心里不太是滋味。
“幸好你醒过来，”崔朗靠在椅背上，“不然老人家得多伤心。”
贺听在纽约住房是租，下个月到期。公寓在曼岛上，晚上会有消防车路过声音，很吵。
既然不工作，他想换个安静地方，其实是在纽约还是国内都无所谓。
他让姜信冬再等等，他还没决定好。
几分钟后，姜信冬拨过来视频，笑里掺杂着几分无奈和落寞：“原来不是回国问题，只是不想住那啊？”
“不是。”贺听没有底气地垂下视线，不知道该怎
解释。
发发发，晚上给你发。
贺听：“聊不几分钟，会儿他要去接女朋友。”
姜信冬：“原来有女朋友啊，那去睡，好困，你们慢慢聊。”
贺听：……
见贺听看着手机屏幕脸上表情丰富，崔朗在旁问他：“跟对象聊天吗？”
贺听看赶紧回他：“在聊些乱七八糟事，你怎还不睡？”
姜信冬：“乱七八糟事情可以聊这久。”？
这语气，还挺酸？
贺听：“他给介绍资源，他是模特。”
姜信冬：“知道，在你ins上见过他。也可以给你介绍资源。”
贺听摩挲着小块被角，没再说话。
崔朗带来个乐高模型玩具，布加迪，不过和贺辰星送给贺听那款略有区别。
“问朋友，你弟弟送你那款是限量款，”崔朗说，“当时发行量就很少，现在很难搞到手。”
“这个已经很好，”贺听说，“谢。”
随后两人又闲聊些别事情，期间姜信冬发几条微信过来，每条差不多隔半小时：
“没关系，”姜信冬认真看着他，“反正不管你住哪，都会去找你。”
“嗯。”
屏幕里瞳孔幽暗而平静，像深不可测湖面，贺听感觉自己快要陷进去。
他怀疑如果现在是面对面，他会毫无原则地答应姜信冬所有请求。
崔朗结束在欧洲广告拍摄，下午来医院探望贺听，提起潜水那天事还是心有余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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