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正式走人前,贺听还要完成最后两场拍摄,场是摄影棚里拍平面广告,场是出外景拍杂志封面。
杂志封面拍摄对象是戴若蓓,地点选在城郊废弃寺庙里,说是要走中国风。
贺听是戴若蓓亲自选,在杂志上看到黛青那套
孟思诧异又唏嘘,谁能想到姜信冬这样骄傲人,分手后竟然会把前任照片藏在钱包里。
四年,或许钱包里照片早就换别人,只是在彼时,他是真喜欢过贺听吧。
医院里,早上贺辰星发场高烧,用药后稍有好转。
下午贺听请假在病床前守着,哪都不敢去。
生病像会传染,晚上回家他也觉得头疼欲裂,躺在床上浑身难受。
孟思打开夹层:“没有诶。”
姜信冬执着程度超乎想象:“你再找找,最里面。”
孟思又翻遍:“真没有。”
话筒里空气凝固,她揣摩此刻对方心情不太好,正低头,见桌面落张照片,不知什时候掉出来。
她喊道:“找到!”
”陈开云单手靠在窗边,“听听是她名字吗?”
车上没有人回复他,舒缓音乐还流淌在耳边,片刻后,靠着车椅闭目养神孟思猛然睁眼,像是想起什。
四年前某个冬天,她陪Crush参加赞助商在郊外举办party,回家路上,姜信冬发现自己钱包不见又折回去找。
那天下第场雪,夜里很冷,她跟其他人先回去。后来听司机说,偌大场地,姜信冬翻遍每个角落,不管不顾地找,直到天明破晓。
司机开玩笑说,好像丢不是钱包,而是什要命东西。
这种感觉似曾相识,多半是抑郁症发作。
邮箱里同事发来明年拍摄计划,他粗略扫遍,兴致缺缺。
摄影曾给他带来喜悦感消失全无,他现在只觉得索然无味。
考虑到未来段时间贺辰星情况可能会更糟,他当晚就写好辞职信。
余俊贤爱才,第二天劝几句,可见贺听去意已决,只好作罢。
那头明显松口气,简单句“好”就把电话挂。
她恍然大悟,原来姜信冬紧张不是钱包,而是钱包里照片。
捡起来看,上面人年近十六七,不同于姜信冬深邃轮廓,少年五官干净清新,笑容明艳。
那时候她真没想太多,全以为姜信冬还有个弟弟。
几年后,在某个灵光乍泄瞬间,那张脸终于和个叫贺听人对号入座。
第二天下午孟思接到主办方电话,说钱包被老板小孩捡到带回家。
她开车去取,粗略看遍钱包内部,打电话汇报。提到银行卡身份证,姜信冬反应冷淡,不禁令她怀疑司机对昨夜描述有夸大其词成分。
直到快挂电话时候,姜信冬忽然问她钱包里照片还在吗。
“照片?”她用耳朵和肩膀夹着手机,打开钱包找遍,“没看到。”
姜信冬认真解释:“在最里面夹层,寸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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