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高阳感觉自己像是个重拳打在棉花上,时语塞。
他这个发小向来擅长伪装,嘴上说无所谓,可能是真,也可能不是,旁人无从得知。
他叹口气:“那们聊聊戴若池,你觉得他怎样?”
姜信冬和庄高阳住在个套房里两个分间里。
进门,姜信冬把行李包放在地上,叫住正准备回房间庄高阳。
“怎?”庄高阳停下脚步看他。
姜信冬随意理下领口,问:“们签这次拍摄合同时候,附加条件是不跟贺听合作,孟思说这要求是你提?”
“是啊,”庄高阳随手拉开把椅子坐下,双手叠在脑后,不以为然地仰头,“不喜欢他,所以不想跟他合作咯。”
欲言又止样子,八卦之魂熊熊燃起:“这贺听到底是谁啊?”
易凡回:“就这说吧,二七是他从垃圾堆里捡来,后来冬哥才接手养。”
竖着耳朵孟思惊诧地睁大瞳孔,几秒后感叹:“就说二七平时在陌生人面前冷酷得不得,怎今天非要挣脱牵绳子去找他,原来是这样啊……”
陈开云抓住重点:“所以冬哥跟那个贺听早认识?”不过有点他还是没想明白,“那这有什好遮遮掩掩?”
易凡点头,却不接话,副只能透露这多架势。
姜信冬沉默须臾,长眉拧起,乍看形状有些锋利,语气倒还算正常:“如果是因为话,那没有必要。”
“你心软?”庄高阳坐直身子盯着他面部表情,试图从细枝末节中得到个确切答案,然后姜信冬始终静默,不给任何回应。
庄高阳双手架在扶手上,气笑:“你说说这是为谁不值啊?当年他脚把你踹,你病到发高烧时候在床上喊还是他名字,他呢?在国外和别人潇洒。叔叔过世那年,媒体铺天盖地报道,可他联系过你吗?哪怕说过句节哀吗?”
门口穿衣镜映出姜信冬高挑剪影,在晦暗灯光下显得有几分黯然,他低着头,让人看不清表情。唯有骨节分明手掌肌肉绷紧,机械地紧紧扣着,在落针可闻房间里发出两下清脆“咔咔”声。
片刻,他抬起头,眼中万千情绪早已褪去,只留下最平静冷淡声音:“和他早没关系,以后也不会有。商业合作就客观点,是不是贺听无所谓,有能力就行。”
也不是他们有意要疏远陈开云,实在是因为这个弟弟单纯过头,心直口快,遇到道行深点记者差不多能把家底都吐出来。
尽管公司已经在这方面对他再三培训,可他们还是不敢冒这个险。
尤其是姜信冬谈过男朋友这种事,倘若被媒体爆出来大抵只能算捕风捉影,但从自己队友口中说出来那就是妥妥惊天大锤。
陈开云习惯,知道今天得不到答案,深感没趣,打个哈欠摸出游戏机玩起来。
车停在机场旁家酒店,因为他们要赶明天最早班飞机去香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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