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吧”
如果以后还有机会见面,他会对姜信冬说完剩下那句“ok”。
宗故联系不到他,亲自上门找人,进门时候吓跳。
床上贺听额头滚烫,衣服都被汗水浸透,嘴唇苍白,可以说是毫无生气。
宗故强行带他去医院打点滴,三天后贺听退烧,出门买个新手机。
结账时候他盯着展示柜里电视多看几秒,屏幕里放剧他没看过,却清清楚楚记得男女主最后那段对白:
“Iloveyou”
大概戴若池是在旁边。
他猛然想起几年前在个炎热午后,姜信冬挂掉别人表白电话,然后若无其事地吻他。
仿佛昨日重现,只不过现在他成那个被挂掉电话人。
他感到有些东西在点点逝去,抓不住摸不着,只能无力任其消失殆尽。不想承认,但事实是那些他烂熟于心过去,对于姜信冬来早已经是陈年旧事不值提罢。
他没哭,眼泪在四年前就已经透支完。也没什大不,只不过是生场病,好像身体里电线全部被连根拔起,血肉模糊,拔到最后,他都不确定自己心上还有没有肉。
“It‘llpass”
“ok”
明明灭灭灯光下,他怔愣数秒,忽然捂着眼睛失声笑出来。很神奇,跌跌撞撞四年,求而不得感情,竟然被路边随意看到七个单词恰到好处地概括。
商店里人来人往,音乐嘈杂,他无端想起前几天他和姜信冬对话:
“喜欢你”
杀人要诛心,现在他力气耗尽,心也死。
这天他做个决定——以后再也不过生日,好像重要东西都是在这天失去。
十八岁生日失去爱人,二十二岁生日失去希望。
这没意思日子,不过也罢。
他发邮件给公司请假,在床上躺着自生自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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