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加碗筷,姜信冬进来后,
贺听接起来问:“比赛完吗?”
“完,”姜信冬那头很吵,似乎在某个人流拥挤地方,“你在哪?”
贺听瞅瞅陈琳夕,报地址,又问:“你吃饭吗?”
“还没,回B城,在高铁站。”姜信冬在走路,贺听听到行李箱在地上滑动发出“嗒嗒”声音。
“今天就回来?”他扬眉,有些惊讶,“你们明天不是还要参观什博物馆?”
贺听没把这事放心上,却没想到周五她又来,这次没有小姐妹,她说心情不好,想找人讲讲话。
贺听把紫色画笔放在水桶里涮涮,转头撇她眼:“不会安慰人。”
“没事,”陈琳夕摇头,“你听说就好啦!”
画画时需要十足专心致志,贺听其实没太听清背后人叨念些什,只顾着在黑板上涂涂改改。
反正都不重要。
天放学后都拿着水彩笔在黑板上画画。
某天正画着,突然听到身后有同学对他吹口哨。
他回头,只见陈琳夕穿着他们学校校服,坐在最后排桌子上笑眯眯地撑手看他。
他吓跳:“你怎来?”
“等小姐妹呢,”陈琳夕从兜里拿出盒口香糖,递给他,“给弄套校服说要带看你们学校帅哥打篮球赛,结果因为逃课现在人在办公室挨训。记得你是这个班就来看看,没想到你还在。”
“没兴趣,”姜信冬走得很快,“现在去找你,半小时到。”
挂电话,贺听不安半秒,但是转念想,姜信冬对陈琳夕存在根本毫不在意,他才没必要庸人自扰。
天冷,地上铺满黄色落叶,半小时后,姜信冬穿着米色毛衣,拖着个黑色行李箱,干净而笔挺地站在落地窗外,清透眸子含着笑,落到贺听身上时候目光熠熠。
那个瞬间,贺听想起早晨和煦阳光。
然而不知道是不是他错觉,当那双瞳孔扫到陈琳夕时候,好像僵硬瞬。
晚上七点,夜色渐临,群飞蛾在操场照明灯下面狂欢。住校学生陆续回到教室里上晚自习,贺听终于在黑板上落下最后笔,陈琳夕捂着咕咕叫肚子,问他要不要起吃晚饭。
他想起此时应该还在C城比赛姜信冬,拨个电话过去,却是无人接听。
最近几个月陈琳夕约过他几次,但因为各种原因他都推。
他犹豫片刻,想着自己清清白白,没什好介怀,于是带人走进学校附近家烤肉店,
没成想刚点完菜,姜信冬电话就回过来。
贺听手指上沾很多颜料,没接她口香糖,淡淡道:“你还真闲。”
“晚上才上班,”陈琳夕看着他笑,“有帅哥为什不看。”
贺听不在意:“你随便。”
陈琳夕话也不多,只是时不时对他绘画技巧吹捧几句,十几分钟后,果然有个穿着校服女生来教室叫她去看比赛。
她跳下桌子,邀着女生高高兴兴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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