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来,天已经大亮,贺听把扯开窗帘,刺眼光线毫不客气地挤入房间,也照得他晃晃神。
家里没有别人。
打开手机,姜信冬仍旧安静地躺在联系人列表里,没有通话记录,没有聊天记录,找不到任何关于昨晚蛛丝马迹。
贺听胡乱塞些早餐,每隔几分钟就要神经质般地刷遍手机,确保自己没有错过任何也许那个人会发来信息。
然而直等到下午,只等来条中国移动短信,通知他缴费。
“知道。”这回姜信冬倒是很痛快地承认,用毋庸置疑语气,更有几分破釜沉舟架势。
贺听呆愣住,在极其有限时间里,翻来覆去地想你到底知道什。
淡色窗帘随着夜风上下飘动,冷色月光在帘子上渡层清霜。贺听因为诧异而微微张开双唇,姜信冬目光落在上面,不自觉地拾起大拇指,指腹在这泛着水光嘴角反复摩挲几下。
这个动作暧昧程度甚至超过上个意味不明吻,贺听血液哗地往上涌,耳朵连着脖颈肌肤刹那间就红片,漆黑睫毛接连眨好几下,仿佛受惊动物,有点不知所措。
姜信冬第次见到这样贺听,呼吸节奏似乎也跟着对方乱拍,眼波流转间,他再次低头吻下去。
贺听夜没睡好。
闭上眼就想起姜信冬抵着他在角落里亲吻画面。到凌晨三四点,半梦半醒,唇边似乎还残留着姜信冬嘴里酒味。
昨晚他们吻两次。
第次姜信冬按着他下颚,毫无预兆地吻过来。这个吻粗率又激烈,带着沉重压迫感,仿佛在宣泄种急切情绪。
贺听怀疑姜信冬认错人,又或者只是酒精上头神志不清。
他开始质疑自己记忆,也许姜信冬并没有来过,也许切都是幻想。
又或许人确实来过,亲也确亲,不过人家今天酒醒后,再想起昨晚事,只觉得后悔和恶心。
贺听还是不敢妄想姜信冬会属于他,并决定不做烦人追求者。
于是他把手机调成静音模式,打开电脑头
唇瓣再次传来湿热触感,连着酸苦酒味也被牵扯入口,唇齿相交,再回味只剩清爽甜意。
这次吻明显更温柔、更笃定。
贺听听见自己剧烈心跳,像惊涛拍岸,声势浩大,不可阻挡。
他记得他在慌乱中拽住姜信冬手腕,对方并不像眼神里表现出来那般镇定,竟也是发颤。
九月初秋,空气清凉,两个人手却都在发烫,他们牵手相吻,意乱情迷,忘乎所以。
所以等他反应过来后,做第件事就是用尽力气把姜信冬推开。
他喘着气,大声骂道:“你他妈疯?!”
姜信冬似乎被这个“疯”字敲中神经,身体轻微颤下,眼睛在某个瞬间失神,却又在不到两秒时间里恢复平静。
他敛敛唇,却没有回话,只是专注地盯着贺听,若有所思。
“操!”贺听急,“你知道你在做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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