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姜信冬坐下抱着吉他调几声琴弦。
其他三个人齐刷刷点头。
姜信冬没有回话,继续弹琴。
得知贺听住院时候,他就个反应——着急,排练什
挂电话,他又抬头看贺听眼。
病床上人穿着白色病号服,腿上手臂上都缠着胶布,整个人没什血色,阳光洒在他脸上时候显得他过分白。
旁边漂亮女生叽叽喳喳在和他说些什。
是挺配。
但是说不清是不习惯还是什,姜信冬心中产生种微妙叛经离道——他不喜欢这个画面。
门嘎吱被推开,陈琳夕探进来个脑袋,看看贺听,又打量番姜信冬,才推门走进来。
她拎大包小包东西放在桌上,激动地望着贺听:“你终于醒!”说完再转过头和姜信冬打招呼:“你好啊!”
姜信冬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熬鸡汤,”陈琳夕从桌上堆东西里拿出个保温盒,打开递到贺听面前,“趁热喝。”
鲜香浓汤味瞬间充满整个病房,不饿人闻着都饿。
。
“来,喝水,”徐叔不知是否察觉两个年轻人异样,端杯水寄给姜信冬,颇为老道地替贺听解释,“他浑身上下都是伤,现在估计还没睡醒。”
“……谢谢,”姜信冬接过水,再看向贺听时眼里夹杂许多复杂情绪,“怎弄成这样?”
贺听抬头时正好撞进对方视线里,短暂对视,让他产生种错觉——姜信冬看他眼神似乎充满怜惜和无奈。
他估计自己真没睡醒,揉揉太阳穴,不在乎地作答:“小事。”
到排练室,乐队其他三个人都已经等他半小时。
艾思怡脸不解:“你遇到什事?迟到这久。”
乐队四人,姜信冬向来是最守时那个,也是最讨厌迟到那个。
姜信冬打开琴袋把吉他拿出来,若有所思地摇头:“没什。”
“没什……”庄高阳摸着下巴思索番,说,“就怪!”
贺听却不为所动,瘦长手指把保温盒推开,皱着眉对陈琳夕说:“你拿回去吧。”
“不!”陈琳夕倔强地把保温盒又推向贺听那边,“你都是因为变成这样。”
裤兜里手机响半天,姜信冬呆滞好阵才沉着脸接起来:“喂?”
“说,你在哪啊?”电话里庄高阳提高音量,“不你说要排练吗?人呢?”
“啊……”姜信冬忽然想起什,静默片刻,小声说:“遇到点事,马上过来。”
姜信冬正想说什,却被阵敲门声打断。
徐叔走过去打开病房门,转头冲贺听委婉笑:“你女朋友来。”
“女朋友?”贺听满头问号。
“昨天就来过,小姑娘呀吓哭,说什都怪她,当时你爸也在,安慰半天她才先走。”徐叔会意似摆手,意思是大家都懂,你不用装。
姜信冬听完动作僵,种说不清怪异情绪弥漫到四肢百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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