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信冬伸手拦住:“未成年小孩喝什酒。”
贺听又听到那句“小孩”,满脸不高兴,夺过酒杯饮而尽。喝完抹干净嘴角,不服气地看着姜信冬:“去酒吧次数说不定比你还多。”
姜信冬颇为烦恼地皱起眉,最近贺听在他面前太听话,以至于他都快忘记李曼嘴里那个叛逆贪玩“问题少年”。
“行行,你也比人家大不几岁,”庄高阳出来打圆场,“就喝几杯啤酒,跟护着什宝贝似。”
“宝贝”这个词很受用,贺听展颜笑,说出话不再刺耳,倒更像是在安抚:“放心,喝不醉。”
姜信冬挑眉,还挺倔。
不过他不打算在这件事情上纠缠计较,含笑哄道:“那就不是。”
贺听这才心满意足地放开手。
旁边捕捉到这幕艾思怡心脏莫名咯噔下,她解释不清那种对贺听无端排斥感是为什,总之每次见面都越发强烈。
贺听不是个擅长活络气氛人,和乐队成员打完招呼就默默跟在姜信冬身后,只在被人提起时候回几句。
画出幸福感。”
姜信冬整天思绪都绕不出那句话,贺听只是在陈诉客观事实,不带任何矫情意味,却在无意间坚决地把自己归类为“不幸人”。
个十七岁少年,衣食无忧,看起来离不幸很遥远,可姜信冬努力回想,贺听开怀笑过场景实在屈指可数。
大抵每个人悲哀缘由和分量都不尽相同,不可比拟,不好评价。
头回,他生出些想要插手别人生活念头,无他,只是心意单纯地希望对方多笑次。
自称喝不醉贺听晚上心情俱佳,不知不觉灌下几瓶啤酒后,又要来几杯白,成功跨过微醺阈值,举越到半醉半醒状态。
他喝酒上脸,白皙脸蹭上两片红晕,说话也有些颠三倒四。
庄高阳遗憾地望向姜信冬:“呀,未成年好像有些醉。”
好在他拍照片确质量过硬,每张都像个故事,连平日挑剔易凡都忍不住称赞。
于是大家对他印象从“高冷少年”变成“会拍照高冷少年”。
晚上庄高阳提议大家起吃饭,自然而然也带上贺听。
地点是小吃街,家平常稀疏烧烤店。
炎炎夏日,烧烤必须要配上冰镇啤酒。贺听话少,庄高阳怕他认生放不开,主动盛酒搭话。
周末Crush在大学城有表演,贺听知道后自告奋勇要去给他们拍照,姜信冬琢磨这总比他整日在家玩游戏好,顺手就把人捎上。
还是暑假,很多学生回老家,前来观看人并不多。表演结束后他把贺听介绍给成员认识,还是那句话:“上课小孩,贺听。”
贺听对这个点儿都不酷介绍很不满意,眉头轻蹙纠正他说法:“不是小孩。”
“行,”姜信冬边往琴袋里装吉他边漫不经心地回应,“小孩。”
贺听用力按住他装到半琴,神色认真,鼻子都快皱起来:“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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