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近距离,贺听闻到他身上清新干净洗发水味,像薄荷混着西瓜,甜而不腻,是夏天味道。
心跳得剧烈,耳根连着脖颈都烧得厉害。他很庆幸今天发烧,对方无法分辨这份灼热因何而起。
背景是家里乳白色墙纸,衬得姜信冬黑硬头发都变温柔。窗外照进缕阳光,光斑散漫地落到他们两人半重叠影子上,贺听用眼神抓住那些光,小心翼翼地收藏进心里。
这样柔软时刻,他不确定以后还会不会拥有。
姜信冬没想到生病贺听如此听话——动不动地垂着眼,睫毛很长,旋绕阴影印在白净肤色里,让他想起小时候摸过只刚出生不久小狗,温顺讨喜。
“嗯,”贺听吞下两颗药,看着走进屋里人问,“那你?”
“等你睡起来,烧退就走,没退就去医院,”姜信冬从包里掏出台平板电脑,很自然地坐在客厅沙发上,随意道,“反正今天没事。”
“哦。”贺听点头,瞄眼沙发上专注凝视着电脑深刻轮廓,忽然觉得心悸不已。
那觉他睡得还不错,因为知道有人在客厅,就算病情恶化也不用自己爬起来打120。
就像匹常年流窜狼终于找到个可以暂时安心窝。
望,打算找到手机把那条编辑周短信发出去。
手机还没找到,门铃又次响起来。他疑惑地开门,看见姜信冬手里拿着盒药站在门口喘气,几滴汗水顺着瘦削下颚线滑到深陷锁骨处,闪着精光。
七月天委实有些热,走几步就出汗,他应该是跑回来。
贺听睁大眼,忽然有些不知所措,甚至怀疑这只是高烧下场幻觉。
“快吃药,”姜信冬把药放在他手上,像移交什贵重东西样,表情认真,语气严肃,“会儿还不退烧就去医院。”
他对自己这种突如其来想法感到诧异,明明是个再正常不过动作,此时却觉得有几分不自在。
于是他很快把手伸
四个小时后,贺听从床上起来,似乎是高烧退些,头脑清晰不少。
客厅里,姜信冬正在给边牧揉肚子。边牧懒洋洋地靠在他腿边,四肢朝天,满脸享受。
见贺听起来,他问:“好点吗?”
其实贺听特别想抱着侥幸心理说“没有”,试试看姜信冬能陪他多久,但他又怕太贪得无厌会招来恶果,只好干巴巴地回个“嗯”。
姜信冬几步走过来,撩开他前额刘海,轻轻用手背碰下额头,凝眉感受温度。
指尖触感骗不人,热度开始变得具象化,手上每寸肌肤升温都有迹可循。幻觉不会如此真实。
贺听短暂地懵会儿。
“发什愣?”姜信冬弹下他脑门,淡淡道,“赶紧吃药。”
姜信冬眉眼锋利,郑重其事样子带着几分不容辩驳气场,贺听不由自主地点头,转身去拿杯子。
“先吃两颗,睡觉,看有没有退烧。”姜信冬弯下腰边逗边牧边说。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