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它都想温顺睡个好觉。
孟思家里突然有事,明天要走。今天去完画展她便在车上和姜信冬沟通下周工作安排。
姜信冬习惯上车就把手机放在导航架上,电话响起时候她随意憋眼,是个陌生来电。
不过姜信冬似乎和对方很熟,刚接通就知道那头是谁。
让她感到很诧异是,电话那头人叫贺听。
话筒里呼吸声清晰可闻,姜信冬半天没出声,像是在考虑。
贺听握住手机骨节突出泛白,另只手勾开易拉罐拉环,大口喝下半瓶,抢在姜信冬开口前又强调遍:
“那天会直等你。”
姜信冬叹口气:“那天有工作,要看情况。”
酒精分子躁动,贺听咧嘴笑,带着几分欣喜和放肆:“你没忘记生日。”
电话里安静好几个刹那,过会儿,才传来姜信冬平静简短概括:“你喝多。”
贺听手搭在阳台上,头脑晕眩,说出来话也毫无头绪:“确实酒和你都很难戒。”
“贺听,”姜信冬提高音量强调:“不是宗故。”
贺听望向远处零星灯火,舔舔唇,轻轻笑出声:“知道。”
他这个人从来都罩着层保护膜,也算认识好多年,有时姜信冬还是分不清他话里真假,只好用愠怒和坚决语气警告:“你不要发酒疯。”
好像是在泰国遇见那位摄影师。
她直觉姜信冬和那人熟悉程度在她之上。
接完电话姜信冬像换个人,不停扣动着指节似乎很烦乱,件事情孟思讲两遍他还是记不住。
明显心不在焉。
上次孟思在姜信冬脸上同时看到无奈和烦乱这两种表情,还是他父亲过世时候。
姜信冬:“……”
易拉罐里酒喝完,电话也打完。最后姜信冬没说来,也没说不来。
贺听没有说定准确见面时间,因为确切某个时间太短,姜信冬选择不来他也毫无办法。
他愿意赌,赌姜信冬还对他有那点点感觉,赌姜信冬不会狠心真让他等整天。
挂电话他舒口气,长久堵在心中石头落下,关在体内暗室里小怪兽终于不再张牙舞爪。
贺听能想象他说这话时候定皱着眉头,平日温文尔雅面孔下涌动着烦躁。
“没有发疯,有很多话想和你说。”贺听极其努力地组织好语言,因为他有个预感,这可能是他们最后次机会。
头很沉眼皮很重,他按揉着太阳穴,用几乎卑微语气继续补充道:“生日那天画展门口见可以吗?你什时候来都可以,会直等你。”
“贺听……”姜信冬话里带几分无奈,“你不要……”
“你听说,”贺听本想从容理智地对话,但对方犹豫恰好刺中他敏感神经,声音听起来就变得急切和不耐烦,“你要来,哪怕你现在对只有千分之……万分之……喜欢,你都要来。除非……你真对点感觉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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