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他又从侍从那接过来盆炭火,放在个合适位置。
徐应白捧着茶暖手,看着付凌疑忙里忙外弄东西。
“今晚除夕夜。”
付凌疑将轮椅推进来放到边,又给孟凡从徐府带回来白猫喂点肉干,他揉揉白猫脑袋,看向徐应白,“你有什想做,放孔明灯还是……”
徐应白摇摇头道:“不放孔明灯,想看打铁花。”
付凌疑顿时心满意足。
雪地里面出现长串脚印,又被稀稀疏疏雪盖上。
走到半,付凌疑听见徐应白开口问:“对,刘听玄……怎样?”
自醒来之后,徐应白几乎没听到有关他消息。
“……”付凌疑沉默会儿,开口道,“他昨日跟着个道人走。”
扰师父和师丈啦,下来陪打雪仗。”
周围侍从简直为这种大不敬行为惊慌失措,魏珩却不恼,他回头看看徐应白,徐应白叹口气,半是好笑半是无奈地对他点点头。
嬉笑打闹声渐渐走远。徐应白昂头对付凌疑道:“们也走吧。”
付凌疑点点头,却没让徐应白上轮椅,而是半跪在徐应白身前,道:“走,背你回去。”
徐应白倾身而上,然后付凌疑个用力,轻轻松松把人带上背。
付凌疑愣,随即笑:“好。”
小白猫嗷呜声,仿佛也十分同意这个建议,它嚼着肉干跳上徐应白膝头,肉垫试探着去踩徐应白手背,咪咪呜呜地跟徐应白撒娇。
徐应白挠挠小猫下巴,小白猫双眼微咪
“道人?”
“他本来被藏在仰啸堂,后来长安攻下来以后,他就住回原来长安府邸,孟凡时常去看他,发现他什也不做,天到晚坐在亭子里面,也不知道在想些什。前日有个老道醉倒在他家门口大喊痴儿,又叫开门,他怕人冻死,就把人带进府里面。”
付凌疑顿顿,继续道:“也不知道那个老道和他说什,第二天孟凡再去看他,发现他已经不在府里,桌上留封信,说是同那老道走。”
徐应白闻言长长叹口气。
等回到殿内,付凌疑将徐应白小心地放下,让人靠在正厅藤椅上,紧接着他解下徐应白身上连帽披风,将披风上面碎雪拍掉,叠好拿给旁侍女,又给徐应白倒杯热茶。
这场大病消耗太多,尽管养这些时日,徐应白人还是很轻,穿那多冬衣还套那层连帽披风,也没显臃肿,付凌疑觉得身上人跟片树叶差不多,没什重量。
“你太瘦,”付凌疑很心疼,“以后要多吃些。”
徐应白把脑袋搁在付凌疑肩膀处,语气刻意放慢,听起来还挺乖巧:“嗯,谨遵教诲。”
付凌疑顿时觉得脸有些热,那股熟悉兰花香气萦绕在他身边,他忍不住深吸口气,喉结难耐地滚滚。
他回过头想问徐应白能不能讨要个吻,还没开口,徐应白已经洞悉他眼里意思,借着兜帽遮挡亲付凌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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