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凌疑踌躇许久,也没等到徐应白松口,最后也只和徐应白讨到个可以去看望徐应白承诺。
收拾好东西之后,付凌疑去找徐应白辞行,徐应白给付凌疑个小瓷瓶,里面装着他所说,第次见面时喝下毒解药。
付凌疑慢吞吞将那小瓷瓶塞进怀里面。
前世直到徐应白死去几个月后,付凌疑才知道,那瓷瓶里根本就没有什解药,初见那天喂那碗掺粉末水,不过是白开水里面兑些止血药粉罢。
徐应白坐在藤椅上,静静地看着付凌疑动作,而后付凌疑跪下来,给徐应白磕个头,沙哑道:“那走。”
付凌疑看着徐应白:“那你名字呢?”
徐应白捏着自己指节手顿:“?”
“名字是娘取,”徐应白弯弯眼角,慨然道,“生在天色/欲明,白日顺至之时,所以娘给取名应白,希望能渡过黑夜,得见破晓。”
付凌疑乌黑眼睫颤颤,喉结难耐地滚动两下。
他觉得心口发疼。
南渡最后十几日,他们行至江河。准备走水路前往江南。
那些日子里面,徐应白精神还算不错。付凌疑甚至有种徐应白已经逐渐好起来感觉。可是事实却与此恰恰相反。
那时徐应白药已经换过无数次,已经到药石无医地步,陈岁便依照徐应白意思改掉方子,如今药方起到作用只有止点痛。
船只摇晃,偶尔徐应白觉得头晕,就会同身边付凌疑说话,以此维持自己清醒。
付凌疑跪在徐应白身边,边回答,边目不转睛地盯着徐应白,时刻关注徐应白身体状况。
徐应白轻点下头,温声道:“走吧。”
为什呢?为什上天要这样对徐应白呢?
“会,”付凌疑仰起头对徐应白说,“定会。”
徐应白垂下眼睫,良久温声道:“但愿吧。”
南渡结束前夜,徐应白兑现自己承诺,放付凌疑离开。
付凌弋疑本不想离开,而徐应白只用句轻飘飘“替去看看外面。”就堵得付凌疑句反驳话都说不出来。
“你为什叫凌疑?”徐应白放下笔,按按自己睛明穴,开口问道,“你父母给你起凌字应当是取高远之意,那疑字……”
徐应白顿顿,温声道:“是想让你聪慧机智意思?总不能取猜忌怀疑之意吧。”
付凌疑摇摇脑袋:“没有这复杂。”
“兄长叫凌云,娘怀时候,把脉大夫说是个女娃,”兴许提到父母兄弟,付凌疑声音罕见地柔和些,“爹给未出世取名叫付凝,希望稳重端庄,柔美大方,后来生出来发现是个小子,爹娘就让兄长替取个,兄长那时识字不多,人又随性,他干脆将凝字两点去掉,再凑上自己凌字,给取名付凌疑。”
徐应白闻言静静地看付凌疑眼,不知道想到什,轻轻叹口气:“原来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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