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待这种野狼,没有好言相劝必要。
而后声铮鸣,徐应白快如闪电地抽出狱卒留在桌子上把长剑。
剑尖划开付凌疑脖颈处皮,淡薄血色漫上剑身。
付凌疑咬着牙看他。
“想死?”他静静地看着付凌疑,语气仍旧很温和:“成全你。”
“滚。”
“死痨病鬼。”
徐应白挑挑眉毛,苍白着脸看他会儿,就转头看向旁狱卒,狱卒立刻骂骂咧咧地进门,巴掌甩在付凌疑脸上!
“大胆!知道你面前是谁吗?!”
付凌疑被打得头垂往边,吐口血沫,抬起头冷笑道:“知道啊,不就是朝廷走狗吗?”
他知道梅永有为他考虑部分,但更多,是为让他把那位故人之子从牢里面捞出来。
更不要说,梅永是他尊敬长辈,也是举荐他入朝恩人。
徐应白将手里白棋放下,轻声道:“既然是梅先生举荐,自然是不嫌弃。”
话虽如此,徐应白还是连夜查梅永这个口中“武功高强”故人之子是何方神圣。
他看刻钟卷轴案宗,咳嗽着将纸合上。
面。
因为这场刺杀,他生场重病,反复地高烧几乎将他血烧干。
大夫满头大汗地坐在他床边守着为他诊脉,用刀剜去他身上腐肉。
约摸过半个多月,徐应白才勉强从床上爬起来。继续处理未完政务。
而魏璋趁他卧病在床,削他大半军权和政权。
狱卒大发雷霆,又抬起手想要再扇巴掌。
徐应白淡淡看那狱卒眼,那狱卒恶狠狠将手放下,目光不善地瞪付凌疑会儿,识趣地退出去。
“跟走,”徐应白俯身薅起付凌疑头发,迫使付凌疑抬头看向他,语气很温和,“不会亏待你,你也不想直待在牢里面等死吧。”
付凌疑又吐他口唾沫,恨恨道:“走?让为你们这群走狗办事?那你不如杀!”
徐应白松开付凌疑头发,叹口气。
也是个可怜人。
十几日后,徐应白裹着厚厚狐裘来到大狱。
他边咳嗽,边命狱卒打开牢房门。侍从李筷子小心地搀扶着他往里面走,他们在牢房最深处找到这个叫付凌疑死刑犯。
他狼狈地坐在牢房里面,乌黑眼睛像鹰样锐利,像狼样凶狠。
他盯着徐应白会儿,朝徐应白唾口。
梅永来看望他,看着他苍白枯槁神色直叹气,最后道:“长安危险,你是多少人眼中钉,肉中刺,之后出行,必须万分小心。”
徐应白勉强打起精神,点点头。
“故友有个孩子,武功很好,至少对付这些杀手毫无问题,”梅永迟疑会儿,开口道,“若你不嫌他是罪犯,可将他从牢里面提出来随行保护。”
徐应白挑挑锋利长眉。
三年来,他从对朝政没有太多解懵懂青年成长为权倾朝野手段非常太尉,怎会没有察言观色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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