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吸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俯身靠近徐应白床边手,用额头轻轻蹭徐应白指节。
兰花香气瞬间盈满,付凌疑感觉自己近乎脱缰野马理智被拉回来点。
那手指似乎是感受到什,轻轻勾下。
付凌疑从胸腔发出声闷哼,脊骨颤抖銥誮。
徐应白觉得有点热。
这样人就应该养在锦绣堆里面,才稍稍让人放心。
若是有朝日,真能将徐应白关起来,绑在自己身边就好……付凌疑脑海里突兀地冒出这个想法,才冒出个头就被他毫不留情地掐断。
他嫌恶地看着自己手,喉结上下滚动着。
疯子。
畜生。
付凌疑听见徐应白咳嗽,顿时有些慌张,他慌乱地在徐应白身边半跪下来,将火添得更旺些,顺手将那狐裘裹得更加严实。
徐应白顺势将头靠在付凌疑肩膀上。
付凌疑愣片刻,小心翼翼地抬手搂住徐应白肩膀。
徐应白极少这样。
他靠会儿,竟然累得睡过去。
不出口。
那大概是段,徐应白想,付凌疑不愿意说出来记忆吧。
思及此,徐应白叹口气,温声道:“没事,石像坏,还可以修。”
付凌疑胸膛起伏得更厉害,只是低声“嗯”下。
而直到夜晚,付凌疑还是没有缓过来,甚至还有点应激,他寸步不离地跟在徐应白身边,像守着猎物豺狼虎豹,有人靠近徐应白,他就会瞬间弓起脊背,手压在刀柄身上,副蓄势待发,下瞬就要与人撕咬架势。
仿佛被什东西包裹住,热得有些离谱。
他想睁开眼睛,奈何身体太累,根本睁不开,四周仿佛响起水声,如同激流拍上石块,卷起雪白浪花,可他记得定襄城内,并没有河流。
是下雨?徐应白混沌地想,但为什下雨还会热?
他挣扎着想要睁开
徐应白不喜欢这样。
多好人啊,怎能关起来。
可是不关起来,碎掉怎办?
今天碎掉是石像,那以后呢?
付凌疑眉心狠狠跳下,神情扭曲。
付凌疑不敢让他在外面遭风,小心地将人抱起来,送回营帐去。
军中算不得安静,徐应白睡得却沉,路喧闹过来,竟然也没醒,可想而知是有多累。
付凌疑将人放回床上,盖层被子。
而后就半跪在徐应白床边不动。
徐应白苍白面容脆弱无比,呼吸极清浅,几乎让人感受不到,仿佛稍有不慎就会彻底断掉。
搞得来传信小兵后背直冒冷汗,连头都不敢,压着脑袋跟徐应白汇报情况。
篝火熊熊燃起,传信兵说完话逃似撒腿就跑。
徐应白苍白无色脸被火光映得暖黄,他忍不住笑,看向付凌疑温声道:“你吓到他。”
付凌疑黑沉沉眼眸看着徐应白,他喉结上下滚动会儿,缓缓将自己手从刀柄上撤下来。
“咳咳……”徐应白轻咳着对付凌疑道,“凌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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