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珩、谢静微和玄清子言难尽地看着,军医眼观鼻鼻观心,当做看不见。
等到上完药,传话暗卫进来通报:“那名死士招,是宁王派他们来。”
徐应白琥珀色眼睛动。
真是等不及啊。
翌日,玄甲卫与各州府兵兵分三路进军定襄郡
徐应白无言以对,用手轻拍下付凌疑脑门。
等到再给付凌疑处理伤口,再上药,已经是两刻钟之后事情。
而在给付凌疑上药这半个时辰里,巡防卫经过俘兵处,都能听到惊天动地惨叫声。
孟凡看着地碎骨头,对身边暗卫道:“还不说啊。那就按头儿说,继续拆,拆到没骨头为止。”
营帐里面,付凌疑脑袋搁在徐应白膝盖上,手紧紧抓住徐应白手。
徐应白眼皮狠狠跳。
孟凡赶紧把这两人全部送回营帐。
玄清子听说出事,立刻赶到徐应白处,刚掀开营帐门,就看见付凌疑裸着精壮上半身站着,背上有两道翻滚狰狞刀伤。
营帐里血气浓重,军医个在找金疮药,个在给徐应白把脉。
徐应白坐在椅子上低声咳嗽,付凌疑捏着他下巴,焦急地给他脸上伤口上药。
张脸都是血,温热濡湿血液溅到他乌黑眼眸里面,他在血色中与徐应白对视眼,眼神落在徐应白脸上伤口上,胸口重重起伏着,脊背弓起。
徐应白心漏跳半拍,手指蜷缩下。
紧接着,付凌疑刀割断另名死士脖子,力道大到那脖子断半。
死士死不瞑目地倒在地上,血流地。
付凌疑人挡杀人佛挡杀佛架势十足吓人,四周都是七零八落尸体,最后名死士惨叫着被他斩断双手,砸碎腿骨。
兰花香气萦绕周围,付凌疑深吸口气,轻轻咬口徐应白手指,又亲下,最后小心地低声问:“你伤还疼吗?”
这已经是付凌疑第八次问这句话。
徐应白手指动动,无奈开口道:“不疼,你别乱动。”
付凌疑果然不动,乖巧顺从得很。
军医给他上药,那血肉模糊翻卷伤口被厚厚金疮药给覆盖。
玄清子:“………”
他时瞠目结舌,向口若悬河人这时候竟也不知要说什好。
冰凉药膏擦在脸上徐应白被刺得有点疼,他掰不开付凌疑手,只能皱着眉头看付凌疑:“别管……你伤……”
“小伤不用管……”付凌疑惨白着脸道。
“………”
付凌疑半跪在地上,面无表情地卸掉死士下巴,举起手里长刀。
“付凌疑,留活口!”徐应白推开孟凡,朝付凌疑道。
长刀瞬间偏,半刀刃擦过死士脖颈,插进坚硬泥土里面。
暗卫与巡防卫瞬间上前将那名死士给抬走,另边李毅和庄恣几乎被这番动静震傻,他们看向付凌疑,后者松开刀柄,踉跄着起身朝徐应白过去。
“对不起,”他眼眶充血,嗓音很低,“疼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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