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凌疑这个时候不在帐内,而是在军医住处煎药,营帐内便只剩下王晖和徐应白两个人。
“王大人,”徐应白裹紧自己狐裘,长眉往上挑,“还有什事吗?”
王晖脸抽抽,面颊上罪纹印记随之动。
他是个年过四旬人。鬓发斑白,脖子和手上都是上战场留下来疤痕,双眼却仍是亮。
“太尉大人,”王晖道,“您知道,是武安侯旧部。”
“血海深仇,不外如是。”
王晖道:“恐怕他安排对付将军人马,比前往长安还要多。”
徐应白温声道:“那倒是受宠若惊。”
另边冯安山大喇喇地看着舆图,挥手道:“怕啥,干他就完事!”
“们只带几千人,”王晖不赞同,“益州援军还在来路上,定襄又是重镇,向来防守牢固,强攻不占优势,况且们在山谷这块就被拦截,若不是将军早有准备,只派小股先行部队佯装大军,们恐怕就被包饺子。”
样好命,哄快两刻钟才将皇帝怒火平息。
几个人对视几眼,贵妃又对魏璋道:“母后最近身体不好,这事就先不告诉母后。”
魏璋拉过贵妃亲口:“贵妃言之有理,就这办吧。”
大船扬帆起航,顺着渭水往下走去。
就在魏璋逃离长安第二日,徐应白急行军路南下,迎面撞上宁王军队。宁王丧子之痛汇聚成滔天怒火,劈头盖脸朝着徐应白先行部队砸下来!
徐应白静静地看着他,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武安侯救过属下命,世子和小公子都是属下看着长大,”王晖低声道,“经年别,也有十几年时间。属下不
“曾在定襄任职,对于此地略知二,”徐应白道,“如王大人所言,强攻确不占优势。”
“但他若是两边派兵,重两方而轻正中,定襄守卫就不会那充足,”徐应白指着舆图上画出来条小径,“们从这里,翻过九龙坡,就可以直插定襄腹地。”
冯安山接着道:“诶呦,懂,那咱还得派人拖住两边兵马,不过长安那边不是还有肃王与宁王牵制,两边拖住让他来不及回救。”
几个人商量快半个时辰,敲定好带兵将领与出兵人马。商量完,诸位将领依次告退,王晖没有跟着冯安山离开,仍然留在营帐内。
徐应白坐在椅子上,缓缓按着自己有些冷僵手指。
两方人马在离定襄郡七十里处山谷撞个正着,立刻僵持住。
徐应白披着狐裘看舆图,捂住嘴轻声咳嗽。
“宁王向用兵谨慎,此次竟然两线作战,”王晖指着宁王据点,冷声道,“面朝长安挺进,面派兵围堵将军。”
王晖自从帮助徐应白他们之后,就入徐应白麾下做事,如今在冯安山手下担任前锋职,待军队恰好是和宁王作战首要兵马。
“杀他唯儿子,”徐应白将手拢进袖子里面,“他自然恨不得立刻置于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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