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应白摇摇头,温声道:“不冷。”
“你什时候回来?”
付凌疑收紧环着徐应白手臂,轻声回答:“丑时刻,那时你已经睡。”
“此去如何?”徐应白闻言问。
“还好,虽有曲折,”兴许是吹风,付凌疑嗓子有点哑,“但幸不辱命。”
刚出声,徐应白就被人裹着狐裘环抱起来。
付凌疑用那件狐裘把徐应白裹得严严实实,两个人起坐在藤椅上。付凌疑靠着徐应白单薄脊背,额头压在徐应白蝴蝶骨上,鼻尖传来阵阵属于徐应白兰花香气。
徐应白坐在付凌疑大腿上,足后跟踩着付凌疑脚背,没沾上点地板。
紧接着,徐应白觉得自己手被人握住,低头看,付凌疑两只手从自己腰身那环过,紧紧握住自己那双冰凉手。
徐应白眼角弯,神色平和,语气温柔:“你这是在当暖炉?”
清子不知给他找多少大夫,个个都说这破烂身体绝活不过二十五。
徐应白如今都二十四。
前些日子,玄清子想到这些事情,实在是放心不下,火急火燎问梅永徐应白如今何在,得到消息就风风火火往徐应白这边赶。
原先他没想带谢静微,可谁知道这小子不知从哪得到风声,还是跟出来。
现在想来,谢静微那神鬼莫测溜走手法,还是得自家师父真传,脉相承地让人头疼。
他说完看往窗口那,天灰蒙蒙,还没有全亮。
下瞬,徐应白就被付凌疑抄起来。
“天没亮,”徐应白对上付凌疑黑得不见底眼珠子,听见付凌疑说,“再睡会儿。”
徐应白有些哭笑不得,他
他边说,边用右手拇指轻轻摩挲着付凌疑左手虎口与指尖。
那上面有层层茧,摸起来粗粝——付凌疑常年舞刀弄枪,长茧再寻常不过。
徐应白自己手不长这样,虽说他也拿过刀剑,但并不频繁,手上只有食指和拇指指尖有层薄薄,因为翻书写字而留下茧。
但他手指修长,虽说手掌没付凌疑大,手指却比付凌疑长快半个指节。
另边付凌疑听到徐应白话,低低地“嗯”声,而后又问:“还冷不冷?”
谢静微看那舆图会儿,好不容易才看懂条行军路线。他伸手揉揉眼睛,对玄清子道:“师祖,们什时候出去找师父啊?”
玄清子摸着胡子瞪眼气道:“能怎找?去灵州找也只是给你师父添乱罢。”
“你师父那小兔崽子,和你样,都不让省心!”
他嘴上絮絮叨叨地骂骂咧咧,手上还是翻找出瓶药,递给留守在营帐这边暗卫,让他们想些办法给徐应白送过去。
彼时,灵州宁王府中处小院,徐应白刚刚起身。早上晨寒风重,又因为现今不是深冬早春时节,也不在长安太尉府,没有炭火可以烧。徐应白只能伸手将件厚实狐裘披在身上,却还是被冷得肩膀有些颤,忍不住咳嗽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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