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
他扑通声跪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语速快得像离弦箭:“主子!仰啸堂那边来信,还请主子过目!”
说完就将手上淡蓝色信封递过去。
仰啸堂自从在各州开分舵之后,为方便传消息与区分各舵,便特地将信封制成不同颜色。长安是朱红,灵州为淡蓝,江南为水绿,幽州为玄色,益州为月白。
徐应白接过信封,拆开目十行地看下去,脸色微僵。
能保得住条命已然是万幸。
徐应白目光在这个名字上停留会儿,感觉肩膀上脑袋沉沉。他叹口气,毫不费力地猜到付凌疑心思。
“别担心,他没摊上什大事”徐应白温声道,“在武安侯旧部里面,他算得上幸运。”
“只是在宁王手底下做事,又是罪臣,恐怕会被为难。”
付凌疑沉默会儿,耷拉着眼皮道:“能活着就很好,当年死人太多,自己都记不清楚。”
付凌疑搁在徐应白肩膀上下巴轻微地动动。
徐应白苍白指尖落在卷宗末尾名字上面,付凌疑盯着看会儿,听见徐应白说:“这个叫王晖人,曾经是武安侯部下游击将军。”
付凌疑眼睛动动,久远记忆如洪水冲开堤岸,股脑涌上来。
确是有这个人。
当年付达还守嘉峪关,他和兄长付凌疑也随军来到大漠。
信是灵州分舵主海棠写,曾经也在长安仰啸堂待过,与徐应白有过几面之缘。
她在信中道,仰啸堂这边得到消息,灵州兵马并不多,约莫
他话音刚落,营帐门被人敲两下,暗卫声音从外面传进来:“主子,属下有事启奏!”
徐应白指尖动,低声对付凌疑说:“起来,见人还这样抱着,不成体统。”
付凌疑乖巧顺从地把自己从徐应白身上扒下来,站到边去。
徐应白这才对门外暗卫道:“进来吧。”
暗卫刚进门,就看见自家主子好端端坐在椅子上,脖子上面突兀地生着片青紫痕迹,而自家凶神恶煞头儿阎王样站在主子身边,瞬不顺地盯着自己。
少时他们调皮不懂事,总喜欢偷偷溜出嘉峪关去玩,每次都是被这个叫王晖游击将军给逮回来。高大威猛穿着铠甲青年着着急急把他们追回来,手拎个小孩,边走边把他们骂狗血淋头。
“认识,”付凌疑低声说,“按辈分,得叫他声叔叔。”
说完迟疑下,开口问:“他现在还好吗?”
徐应白反手顺着付凌疑头发,温和道:“他现在在灵州当百户。”
当年武安侯案,武安侯家满门抄斩,兵权收归皇家。当时又为避免哗变,武安侯旗下数万亲兵被打散重新整编。而武安侯坐下亲信则有些被杀,有些堪堪保住条命,或被幽帝下旨贬为庶人,或跟随亲兵迁贬分编至各地。这些被迁贬亲信因为始终背着罪臣之名,基本上都没得到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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