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天微微亮,这群生不如死暗卫才察觉到营帐里面安静下来。
营帐里面,汗水打湿徐应白鬓发,那些发丝摞摞地黏在他脸颊上。他那双漂亮琥珀色眼睛这会儿涣散得聚不起焦,脸上和飞红眼尾上沾着白色脏东西,整个人累得手都抬不起来。付凌疑趴在他胸口上,抱着他休息好会儿,才舍得支起身,瘸拐地下床打盆水。
军医晚上都在担忧徐应白身体,于是大早就来请脉,等好久,直到太阳升起来,才终于进营帐。
他见徐应白坐在藤椅上,那黑衣带刀侍卫跟在他身
军医丈二摸不着头脑:“太尉大人不是向晚睡?”
暗卫斩钉截铁:“但现在主子就是……就是睡!”
军医皱着眉:“这烛火还亮着呢?怎可能睡?”
他喊声:“太尉大人!”
营帐中,付凌疑闻声全身绞紧,脊骨却弯折,徐应白顿感头皮发麻,眼泪掉满枕头。
付凌疑颤下,然后全身开始发抖,开口求徐应白:“……松手……”
“求你,松手……”
徐应白深深浅浅地呼吸着,嗓子沙哑:“不要,不松。”
徐应白另只手胡乱在床边摸着,指尖扫到自己发带。
“错……不该逼你,”付凌疑说,“兄长……娇娇……老师……——”
眼神坚定地目视前方。
没事,们现在都是聋子。
不知过多久,烛火疯燃,蜡油滴在桌案上。
前世今生两辈子,徐应白头次这狼狈。
暗卫都在营帐周围,徐应白已经竭力控制自己声音,可还是做不到。
很快,军医就听到徐应白声音:“在……东西放着吧,待会儿喝,谢谢你。”
军医应声好,边把药粥放下,边担忧道:“太尉大人是不是生病,怎嗓子哑成这样?”
暗卫们面面相觑,不敢说话。
等到军医走远,暗卫们刚松口气,又猛地抬手捂住耳朵。
耳力太好也是种折磨。
瞬间勒紧。
外边暗卫又猛地捂住耳朵。
彼时军医正好带着大碗药粥过来,看见那群视死如归暗卫觉得奇怪,但也没觉得有啥不对。
他殷勤地准备进帐把这碗药粥拿进营帐,还没到呢,就被暗卫拦住。
暗卫结结巴巴地开口:“那个……们主子歇息……要不您明日再来?”
徐应白咳声,被自己眼泪呛下。
他急促且大口地喘息着,脚趾蜷缩而发麻。
付凌疑听到徐应白喘息声时头神经质地偏下,整个人瞬间紧绷,整个人都要被徐应白激得发疯,他眼睛红得发绿,手却温柔地地扫过徐应白眼尾那抹红,认真地磨挲着,顺便把徐应白额角沾满汗水发丝扫下去。
徐应白眼皮动动,沾在眼睫上水珠落下来。他终于逮住个机会,把堵住付凌疑。
付凌疑瞬间闷哼出声,两手撑在徐应白肩膀周围,咬着牙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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