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在家中休养,自也是陛下意思。”
“至于肃州杨世清,”徐应白向魏璋行礼,“陛下并未下令攻打,自有陛下深意,臣不敢妄自揣测圣意。”
徐应白句句都在说坐在金銮宝座上魏璋,明里暗里说御史管得太多,越俎代庖,手伸到皇帝前面。
“至于林大人说最后条,”徐应白神色淡然,转头看向旁脸都绿林臣年,真诚道,“臣介文官,自是不比武将。”
“林大人若是如此不满,想必对用兵之道必然熟稔
他紧紧地看着这些人,将他们面容与姓名印在脑海中。
兵部侍郎曹树,兵部尚书付柏溪,吏部侍郎梅永………左相房如意……
徐应白在这群老狐狸言语交锋之下游曳自如,丝毫不落下风,浅浅交谈几句后,就和众人起往宣政殿那边走去。
果不其然,上朝,御史台那边就开始猛参徐应白。
参他胆大妄为,目无陛下,回长安十日竟然日未来参见陛下,向陛下述职,实乃藐视圣威;二参他帮扶*佞,竟然任由肃州州牧杨世清作威作福,而不趁此机会剿灭杨世清;三参他为将无能,战四月才打退乌厥,死伤无数,劳民伤财…………
然后他松开腰间匕首。
冷静,付凌疑告诫自己,定要……乖顺听话。
马车停在宫门外就不能行进,徐应白自然也不会带着李筷子和付凌疑进去,他们只能在宫门外等候。
徐应白掀开车帘下马车,未等李筷子反应过来,付凌疑已经伸出自己手,示意徐应白扶着他手下马车。徐应白微微愣,但还是将手放在付凌疑掌心。
徐应白幼时得过寒症,后来直没好,身上留不住热气,全身都冰冰凉凉像个雪做人。付凌疑却不样,他掌心是温暖甚至有些炽热,隔着黑色布带仍能觉察到,是以衬得徐应白手越发寒凉。
跟着徐应白同去曹树听到如此厥词简直不可置信。
朝廷只给他们派两万兵马,对付乌厥骑兵已是捉襟见肘,竟然还想要他们去打拥兵六万杨世清?!那杨世清早就和乌厥沆瀣气,若不是徐应白私下派人谈判,早就挥刀把他们围住!
曹树步迈出就要反驳,却被自己顶头上司付柏溪给拉住。
曹树震惊地看着刚才还和徐应白谈笑甚欢,恨不得和徐应白称兄道弟付柏溪。
“臣身体抱恙,这是朝野上下都知道事情,”徐应白出列回答道,“至于述职事,臣也将其写为奏折,夹于战报交给陛下。”
付凌疑本就下压眉眼,微不可察地拧下。
两只手相触只是片刻事情,很快,徐应白就自然而然地收回自己手,付凌疑微微屈指,他指尖留恋着徐应白留下温度。
他眷恋地看看自己仍带温度指尖。
很快就有大臣朝徐应白围过来。
虽说徐应白说让付凌疑跟过来认人,但绝没有要给付凌疑引荐意思,切都要付凌疑自己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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