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助他减轻痛苦，就是最大
人道主义！他已经没救
！”布尔坚科冲马卡罗夫大声吼道，同时，扣响扳机。
那人身体终于停止抽搐，然而，那双眼睛依旧不肯闭上。“也许这就是死不瞑目吧！”马卡罗夫想着，替那人合上双眼。
回基地路上，马卡罗夫和布尔坚科谁也没说话。马卡罗夫没想到这次看似不起眼任务，竟会是这
血腥
个开局。
回到基地，布尔坚科带着上尉等人拿着工具，又返回那个中国人死亡地方，将那人草草埋在戈壁滩上。没有坟墓，没有任何标记，就像那里什也没发生过，就像这世上从来就不曾有这样个年轻生命。
而马卡罗夫感到自己再也没有力量去面对那个亡灵，他留在基地里，将那个昏迷中国人抬进间铁皮屋，交给军医检查。军医检查结果，和布尔坚科判断样——过度疲劳，遭受惊吓，导致昏迷，需要休养。
本没死，他只是因为长时间没休息，没吃东西，身体极度虚弱，再加上刚才这路狂奔，累垮。”布尔坚科解释道。
“可你刚才那枪……”马卡罗夫问。
“
那枪并没打中他，却打灭他最后那点意志，他知道他再跑下去也是徒劳，所以就垮……”
“可你枪法极好啊，怎会没打中？”马卡罗夫还在追问。
布尔坚科露出丝狡黠笑容，摇摇头，没再说什。“那们现在怎办？”马卡罗夫请教布尔坚科。
马卡罗夫想给他喂些食物，可那人根本无法进食，军医只好给他注射葡萄糖。整整晚，马卡罗夫眼前尽是戈壁滩上那个中国人临死前恐怖画面。他躺在床上，怎也无法入眠。他不知道布尔坚科那样做，是否正确。布尔坚科最后所开那枪，彻底击碎他几十年来形成人生观，他有时觉得布尔坚科是个刽子手，有时又觉得他那做是正确。因为他也不知道，在那种情况下，还有什办法可以挽救那个中国人生命！
马卡罗夫失眠，往事幕幕又浮现在眼前……黎明时分，外面还是片漆黑，他索性起来，走出屋外。荒凉戈壁滩上起风，大风卷起大小不等碎石和黄
布尔坚科皱着眉，说道：“先把这人弄上车，然后再去看看那个死鬼！”
马卡罗夫和布尔坚科废老大劲，才把这人弄上车，然后驱车来到那个已经奄奄息中国人身旁。他们赶到时，大摊血迹在这荒凉戈壁滩上恣意流淌着，那人颈部还在汩汩地往外冒着鲜血，全身抽搐不止。但这人还没死，他那双充血眼睛正瞪着马卡罗夫和布尔坚科，像是死不瞑目，又像是在祈求什……
布尔坚科慢慢地拔出手枪，打开保险，对准那个中国人头部。马卡罗夫惊异地看着布尔坚科，大声冲他嚷道：“你要干什？他还没死！”
“让来帮他减轻痛苦吧！”布尔坚科坚毅地回答。
“不！这不符合人道主义。”马卡罗夫争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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