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作自受。”罗臣耸耸肩,低头看他眼,补充道,“你也是。”
“说也是。”陆敬哲恶劣地笑笑,“不过总觉得这样折磨他,心里挺爽。”
“哦——”
罗臣刚想说话,余光突然瞄到道大步流星朝这边冲来身影。
只见那人在午后冬日
大叔点点头,“今天就去办!”
“好。”妻子起身往外走,走两步又退回来,“对老公,病房你要哪种CP?”
“……哈?”
“二攻受你不要……那强攻强受?腹黑攻小白受?人兽?”妻子两眼放光,“听说隔壁隔壁刚住进对忠犬攻兔子受……”
“……就没有BG病房吗?”
抽完烟,他看看时间,便走去医院附近餐厅买热腾腾砂锅排骨粥,加秘制橄榄菜拌匀,又要几样小点心,这才急急忙忙往回赶。
然而回到病房里时,人却不见。
不止陆敬哲,连罗臣都没人影。
安睿心里紧,手里东西都险些掉在地上,“阿哲?”
左右看都没有人,跑到走廊没有人,院子里没有人,刷地掀开隔壁病友帘子……对中年夫妻无语地瞪着他。
都不要再跟他有牵扯……可即使这样,看到他哭,还是觉得难受……你看,是真犯贱,对吧?他只是眼睛掉几滴口水而已,为他掉眼泪多去……”
罗臣面目痛苦地扶额,“你不要用这狰狞口气说这深情话好不好?”
“……”
“咳咳。”
陆敬哲干咳声,急忙把恨到扭曲面部肌肉调整回来。
“怎可能?”妻子白老公眼,“这里可是肛肠科。”
大叔:“……”
此时陆敬哲还不知道自己在医院早已成名人,依然悠闲自在地跟罗臣聊天,眼镜那天被摔裂,他视力又不好,看什都是微微眯着眼睛。
罗臣看看时间,叹着气起身道,“好,你也差不多该回病房吧?安睿找不到你,又该发疯。”
陆敬哲扯扯嘴角,低笑道,“你觉得他可怜?”
“……抱歉。”
安睿心急火燎地找半天,连厕所都找遍,不停地喊着“阿哲阿哲”,不会整层楼都知道——
有个叫“阿哲”孩子(半人怀疑是女朋友),丢。
“隔两天就闹这出。”隔壁病友,个中年大叔恼怒地对妻子抱怨,“搅基也不知道低调点!再说,那大人,想跑还用得着他看着?!”
妻子摸摸丈夫因为吊针而冰凉手背,柔声道,“那去跟医生说说,换个病房?”
安睿出病房之后,先是去吸烟区连续抽三支烟。
他在时候,陆敬哲是从来不吃他带来任何东西。只有偶尔自己离开,才看得到食物稍微有所减少。
真就好像警觉猫咪样,再也不肯信任主人。
他也知道自己不可信任。
丧失理智这种事情,他辈子也只发生这次,偏偏这次就足够他记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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