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过二十几天,宁修云整个人都清减圈,宽大衣袍穿在他身上越发空荡。
这日晨起,南巡车队中前来催促*员来波又波,有说巡视南疆已经结束应该启程归京,有说南疆局势不稳、为避免太子遭遇危险,请太子即刻返程。
总归是在南疆这个地方寄人篱下够,便想回国都去做高高在上官老爷。
宁修云概不允
宁修云叹息声:“好。”
宁修云这天,便在和宁喧对弈中过去。
……
宁修云尝试让自己生活走上正轨,将精力投放到别处,白日里还能勉强维持正常生活,几乎完全变回那个理智自己。
但等到夜晚时分,黑暗将他包裹,他也会放任自己沉浸于无边思念之中。
顾好自己,爹爹出征不是为让喧儿整日痛哭,而是希望喧儿能好好生活。”
宁修云愣,稍稍直起身子,他注视着宁喧,想知道宁喧这番话是别人教,还是看到他如此颓唐面有感而发。
宁喧说话条理清晰,没有半点畏缩,和他对上视线时,眼里也写满不赞同。
——宁喧是真这样认为。
然而个小孩子都能看懂事,却困宁修云这久。
他让沈五把小孔雀带回来,就养在院子里,自己偶尔在石桌上提笔写字,写些给简寻信函。
他们之间坦诚相待时间太过短暂,宁修云这个罪魁祸首直到这时才隐约感觉到真切遗憾。
他们原本可以在月余之前便相守,却兜兜转转,连偶尔倾诉爱意都没能做到。
人就是这样,总会在孤寂环境中,不断回忆过往所做错事,宁修云几乎是强迫自己去回想,他是怎步步用谎言诓骗爱人,试图将对方困锁在爱欲囚笼中不许逃脱。
他自私又残忍,但命运也是公平,让他独自受字字锥心自反问,让他独自感受患得患失苦痛。
宁修云不知道是情爱让他脆弱,还是简寻这个人让他脆弱。
让他简直不像他自己,而是变成优柔寡断陌生人。
宁修云没办法昧着良心假装自己已经不在乎,他确确在为简寻担忧着。
良久,宁修云展颜笑,道:“喧儿说对。”
宁喧“嘿嘿”笑,说:“那叔叔可要认真教喧儿下棋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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