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寻直听话,行过礼便走,只不过表情还有些恍惚,不知道是不是在震惊今日听到皇室秘辛。
裴延却坐着没起身,恋恋不舍地看向棋盘,“殿下,真不下完这局吗?”
“不下。”宁修云很无情。
裴延哀叹声,知道自己从来不是会让如今太子主动迁就那个,他起身告退。
两人擦肩而过时,宁修云轻声问:“今上种种作为,估计少不裴相出谋划策吧?”
边上裴延摸摸下巴,心说声誉这东西估计就快被那封罪己诏折腾没,也不知道今上见到之后是个什反应。
梁番口气差点没喘上来,太子这话分明就是告诉他,要现在死,要苟活到国都再死。
他遍体生寒,瞥眼简寻手中那把长刀,又很快挪开眼。
若是二十年前他恐怕
还有勇气为嘉兴帝尽忠而死,但在江城快活这多年,他心里那点忠心早就磨没。
脸,确认这人没有说谎。
他送手里刀,扔给边上简寻,然后看着脸劫后余生梁番道:“孤给你个将功补过机会。”
梁番脸上闪过狂喜,当即跪拜几次,“但凭殿下差遣!”
宁修云甩衣袖,轻笑声,那笑意不及眼底,甚至让人忍不住胆寒,“孤要你带着封奏折,回京复命。”
梁番连连点头,但半响没听到下文,他忍不住抬头问:“殿下,醉风楼今年银钱还未送回国都。”
梁番故事里总是缺少逻辑,比如嘉兴帝如何盛怒之下留下良妃母子,如何南巡只江城受玄青观观主点&
梁番怕厉害,竟然两眼翻,昏过去。
宁修云“啧”声,转头看向沈三:“把他带下去好好看管,明日派小队御林军押送他回国都。再叫沈七过来。”
沈三拱手:“得令。”
他走上前,像简寻来时那样把梁番拖走。
宁修云坐回石桌边,却没有再看棋盘,转而说:“天色不早,都回去歇吧。”
这话出,旁边沈三嗤笑声,裴延也略有些玩味地抛抛手里黑子,简寻略微皱眉表情愠怒。
东西都到太子手中,哪还有交出去道理。
宁修云说:“什银钱?孤不知道,梁公公也不该知道。”
梁番浑身抖,“是。”
宁修云满意笑,“你便告诉今上,先皇后户籍已见过,醉风楼这种腌臜地方,孤帮他推,以免对圣上声誉有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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