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修云没什耐心,他抬手向沈七招。
沈七立刻会意,她将藏在衣袖里本染血账簿交到敬宣侯手中。
敬宣侯犹疑地翻开,只看几行字便骤然握紧
“并非如此。”宁修云摇摇头,说:“简寻做事周到,孤很欣赏他。不过孤今日来此目也和简寻有关。”
宁修云沉吟声,屏退众人,只留下沈七在侧,他道:“孤想知道,当年简寻父亲面圣,揭发江家在当年秋闱中徇私舞弊事前因后果。”
敬宣侯猛然抬头,苍白脸色都带几分血气,他心中震惊,不知道太子是如何知晓这桩陈年往事。
简寻父亲当年拿着江家罪证,本以为胜券在握,但嘉兴帝却极其敷衍,对江家多番维护,彻查江家事到底是不之。
这件事牵涉到嘉兴帝,那位帝王当年为粉饰太平,虽然并未出现流血事件,但相关人员都被下封口令,向外透露这种丑事,可是要掉脑袋。
房脚步匆匆地赶来:“殿下,侯爷醒!”
宁修云迁就病人,没让敬宣侯前来拜见他,而是跟着门房去正院。
敬宣侯穿身稍显正式衣服,站在院中等他,他见到这人第眼便忍不住皱眉。
敬宣侯看起来很年轻,完全不像四十多岁中年人,脸上没有多少皱纹,只是被病痛折磨得形销骨立,瘦弱得仿佛阵风就能吹走。那张脸隐约能看到年轻时风雅俊逸,却已然被岁月消磨大半,颧骨凹陷,唇带青紫。
而让宁修云蹙眉,还是他头不正常白发。
到底是谁讲这种阴私说与当朝太子?莫非是简寻吗?
简寻对太子宁远,已经信任到这种程度吗?
敬宣侯没急着回答,他反问道:“关于此事,殿下解多少?”
“孤知道江家手中有把柄,所以今上当年并未对江家动手,孤也知道,你与傅如深都希望借孤之手,将江城世家举倾覆,但因为有过去遭,孤下手总要斟酌。”宁修云模棱两可地说着,他并没有提起自己生母,想试探敬宣侯当年次南巡是否还藏着更多秘密。
敬宣侯陡然沉默下来,似乎在权衡面前这位年轻太子殿下是否可信。
宁修云第反应是白化病,但白化病会让人时常昏睡吗?
他心中千回百转,面上不漏分毫。
敬宣侯礼数周全,俯身要拜,宁修云立刻拦下:“侯爷免礼。”
“谢殿下。”
敬宣侯没有推辞,两人中间隔着段距离,他轻咳几声才问道:“微臣直在病中,未曾迎接殿下,还望殿下恕罪。不知殿下今日前来是有何要事?莫非是寻儿惹殿下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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