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直起身子,脊背挺直,语气严肃道:“西山中匪徒猖狂,微臣在河西村有故友,今日去拜访,才发现河西村全村被屠,无活口,还请殿下派兵剿匪,以安民心。”
“匪徒”二字出,在场众人惊疑不定。
尤其是江城守军营人,看向傅景时那阴翳眼神简直恨不得
宁修云调整下坐姿,安排好演员也到上场时候。
只等片刻,营地之外便传来凌乱马蹄声。
本就因太子出现而变得安静环境,衬得这声音格外清晰明显。
众人心中疑窦丛生,是谁在营地外策马,而且似乎已经进到营地当中。
“是谁在此喧哗?”有护卫高声询问道。
傅景在太子注视下脊背凉,总有种不详预感。
然而别管他愿不愿意,太子开口,他便不得不做。
于是刻钟之后,抱病太子又来到营地篝火旁与众人同乐。
宁修云刚现身,营地里说话声都小倍,其是不敢在太子面前放肆,其二是太子轻微咳几声,看样子似乎是着风寒,也没人敢在这时候打扰太子休息。
原本还有人跃跃欲试想将今日猎得猎物给太子观,听到这几声轻咳之后顿时都偃旗息鼓。
众人视线向外看去,只见傅景策马进营地,此时拉缰绳,马匹嘶鸣,傅景翻身下马,疾步从黑暗中走到篝火明亮营地中央。
傅景身上血迹斑斑,衣衫凌乱,脖颈、颊侧都沾血迹,看起来有些凄惨。
他越过众臣落座地方,装作没看到傅如深投来诧异视线,在太子下手位置跪地行礼,沉声道:“殿下,微臣江城守军营兵营主簿傅景,有要事禀报。”
想短时间把傅景打造成这个可怜样对沈七来说不是难事,唯破绽是这人方才喝过酒,沈七只能在他身上泼些血,以期能用血腥味压过酒味。
宁修云低头看他眼,目光晦涩不明,他声音低哑道:“说。”
宁修云估摸着这群人心里会觉得他扫兴,但没有关系,他有兴致就行。
他抬手向身边沈七示意,沈七点点头,抬高音量说:“殿下虽然身体不适,但不想错过今日欢饮,诸位大人自便便可。”
众人面面相觑,即便太子让他们宽心,但在这位眼皮子底下,个个都成拔毛瘟鸡,收敛许多。
秋夜里有些寒凉,为避免,bao露,宁修云又换身玄色常服,此时坐在距离篝火最远主位上,竟也觉得热风阵阵,很舒适,这群人也确会享受。
如果空气里没有那股油腥味就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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