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在他角度,他不会将手中武器放下,哪怕没有武器,双拳头也是好。
宁修云道:“守军是这城里唯武装力量
从简寻对往事回忆来看,驻军营至少在他小时候,在江行松继承江家爵位之前,还不是这般模样。
那个时候权贵以势压人情况必然有之,但也不会像如今这般猖獗。
江家老侯爷能在国都混成三朝元老,手段必然有,但大概不会如其子江行松般下作,甚至胆大妄为,将手伸到城防驻军之上。
国都和江城相比更是个吃人地方,可有皇权压着,江家想做得再荒唐也会有个度,皇权是把悬在上面尺。
可惜江城这个地方,毗邻边境,距离国都如此之远,江家逐渐势大,便真觉得江家“江”便是江城“江”。
,第个盘查便是守军。
说是盘散沙都抬举,只是滩烂泥而已。
好在宁修云也没指望真从滩烂泥里捞出金子来,要说将才,他面前就有个呢。
宁修云伸手在棋盘上轻叩两下,盘面上黑白子随之震动,直垂落着视线简寻瞬间便被吸引注意。
宁修云感慨:“守军营如何,与简卿并无关系,何必为那些不相干人动怒。”
不过其中唯古怪便是,江家到底为何这有底气,敢做出这些事来,仅仅是因为个爵位?因为难以计数财富?
宁修云眯眯眼睛,并不相信。
石桌对面简寻长吁口气,声音略有些嘶哑地说:“原来殿下早便知道……属下多此举。”
宁修云用手把玩着颗白子,问:“那你可知道江家为何不留余力地渗透腐蚀守军队伍吗?”
“属下不知。江城守军是这城里唯兵力,毁守军便是自卸兵甲,任人鱼肉。”简寻只手落下,从腰间佩刀边上擦过。
简寻沉默片刻,将手里黑子落下,缓缓道:“怒其不争。为兵为将自然应当保家卫国,可守军营中这些人,所行之事完全背道而驰。”
“你怒不是守军。”宁修云手撑着下巴,看着简寻。
便见对方突然抬眸,面露惊异之色。
宁修云乐:“孤说不对?你心有怒气,是因为知道守军本不是如此堕落,是有人在背后引导,才致使守军营变成如今这幅样子。”
宁修云听不少简寻童年旧事,倒也不是全都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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