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得见简寻脸上不加掩饰愤怒,在江城那些时日,也见过守军营是个什鬼样子,自然不会对简寻判断有什质疑。
何况护卫营进江城之时
却见简寻摇摇头,道:“并无。”
简寻拿着棋子手忽地攥紧,他并没有掩饰自己对江城守军厌恶,深藏在其中,还有对江家厌恶。
江家对守军兵卒不遗余力蚕食渗透,致使守军营里兵卒变成如今这般田地。
从简寻入江城守军营第天开始,守军营便已是如今这般乱象,教头如老鬼,兵卒如瘟鸡,人人好赌,不良之风成性。
层层盘剥之下,但凡是个心思清正人,要被身边同伴带入泥沼,要坚持本心过于刚正却被上头将领无情折断。
忍不住咋舌。
都知道简寻在江城驻军营里待过许久,虽说是个文职,实际这人武艺必然比韩林那赌鬼强上不少,说两人是对手都不算错。
这人竟也不怕太子殿下认为他是在排除异己?
宁修云倒是不在意这个,他向来欣赏简寻这点,况且韩林此人确实如简寻所说,刚愎自用、贪财好色、并无大将之风。
“你倒是心直口快。孤看过他记档,这人从前可是在多个城郡当过守军,据说曾经也是员猛将,虽然没去过边关战场,但多次平息匪患。那你便说说,这人如何不堪为将?”宁修云轻笑着问。
这种情况必然不是朝夕便能完成事情,在简寻没有回江城那些年,守军营就像个内忧外患并存堡垒,从第只蛀虫被带进去开始,便没有修补完好机会。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
现在江城守军,薄如蝉翼,和张纸没什区别,只需要点点外力,那层遮掩光鲜外衣便会碎个干干净净。
在这种情况下,哪还有个可用之人?
宁修云说:“好。孤知道。”
简寻道:“殿下,再凶猛老虎,被引诱着拔牙齿,也便没有丝毫可怖之处。”
宁修云抬目看他,见这人眉眼眉梢都带些厌恶,便知道对方确不喜韩林之流。
“江城守军中,有无可用之人?”宁修云又问。
从前宁修云只从简寻那里听说过,江城守军几乎人人好赌,又因为江家掌握着城里三处赌场,而被江家稳稳拿捏。
但宁修云现在想知道,江城守军里还有没有诸如简寻、傅景之流,坚守本心将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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