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修云深深地看着他,知道他此时怒火从何而来。
原书中未提及简寻在江城往事,但简家究竟如何寞落,还是说过二。
当年嘉兴帝南巡至江城,恰逢江家老侯爷刚刚举家迁入江城,老侯爷乃是三朝元老,在夺嫡之争中多方斡旋,原是先太子党,后来先太子不知缘由,bao毙而亡,老侯爷急流勇退来到江城,但他麾下子弟众多,在朝中根基深厚,不是举家迁往江城便能斩得断。
彼时嘉兴帝刚刚登基,他尊敬这位元老,在有人告江家御状时,秉持着多事不如少事想法,大事化小事化,致使含冤者死不瞑目。
而当时告御状是位年轻秀才,伸冤未果,被此事困顿几年,最终郁郁而亡。
。江家到底有多少‘护院’,孤还不清楚,但比起孤如今手下这些人,只多不少。”
“天高皇帝远,兔子逼急还会咬人,何况是这群吃人不吐骨头东西。”宁修云悠悠地感慨道。
简寻顿时沉默,因为他知道江城情况远不止太子说这般,实际还要棘手多。
因为江城驻军不但和郡守傅如深异心,还已经被江家腐蚀,驻军营中但凡有些权利将军、士兵长,都是江家幕僚。
在这种情况下,傅如深想要清理江城污秽简直难如登天,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太子手上。
这个秀才,便是简寻父亲,曾经才学仅在敬宣侯之下,原本意气风发青年人,却在此后蹶不振,没几年便撒手人寰。
简寻母亲早在生他时便难产血崩而亡,其父去,简家便只剩下
可太子实际也捉襟见肘,兵力不足便是如今最大弱势,除非能对江家击即中,连根拔起,否则便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既然如此,莫非太子是不打算管江家事?
简寻心里股无名火起,不消片刻就烧得他肺腑生疼。
他本以为太子是不样,不会对江城这个烂摊子置之不理,可如今看来并非如此。
火气上头,简寻说话也失分寸:“殿下意思,便是相对江家听之任之?任由这些人欺凌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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