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下木匠身体抖,颤声道:“草民为见殿下面,才出此下策,请殿下赐罪。”
“你独自人,又与江成和结怨,如何能躲得江家排查,混进府中?是谁帮你?”宁修云声音淡漠地问。
木匠身子伏得更低,道:“并没有人帮助草民,都是草民人所为。”
宁修云轻叹声。
木匠对背后指使之人三缄其口,说明那人也很为木匠着想,言明利弊,再把选择权交到木匠手上,决定是否要成为刺向江家第柄利刃。
204;有些眼熟。
他略皱眉,回想起大概是那日在街上闲逛时见过,简寻后来还从这人地摊上买个木雀送他。
宁修云心里思绪百转,伸手点,道:“那便让他说说看。”
护卫们松开压着投毒者肩颈手,转而用长枪枪尖抵在投毒者身前,带着煞气兵刃横在眼前,投毒者丝毫不惧。
他形容憔悴,看着十分潦倒,双眼睛却带着希冀,好像将死之人抓到最后根救命稻草。
然而在昏暗角落挣扎无望之人,突然窥见天光和希望,怎可能说出句拒绝话来。
这手段委实不算多光彩,但很高明,杀人不见血。
但凡太子没有发现其中关窍,他都会步入圈套之中,旦和木匠共情,便成被人操纵棋
男人高声喊道:“草民乃江城西街木匠,半年前江家长子江成和当街掳走女儿,犬子为救亲姐被烈马拖拽致死,小女尸体转天便被发现在城外河岸边……草民为报复江成和潜入府中,被逼无奈才向菜品中下毒。草民条贱命死不足惜,但江成和害草民双儿女,草民要让他血债血偿!还请太子殿下开恩——”
男人声音越说越颤抖,字字泣血,即便双手被麻绳绑在身后,他也恭敬地俯身长拜,护卫们赶忙按下枪尖,刀刃仍然在男人颈间留下道狰狞血痕。
就像曾经痛失儿女绝望在残破心上日日夜夜刀割斧凿,如今□□上再大伤口都难以与之相较。
看着血珠从男人颈间滚落,正堂之中众人无不动容。
然而高位上太子沉吟声,道:“你是故意将毒放在孤菜品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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