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个人要走时候只能留下这点点东西。
“样都不要。”晏轻南拨开他手把这些又装回袋子里,他抬头看沈景远时候那眼神要把沈景远看碎。
沈景远眼眸转过去看向旁边,又再看回来,微微笑笑,摸着晏轻南头发,说:“早就准备好,都是留给你和简东,没有别亲人。”
他说早就准备好时候晏轻南抬手盖着脸,他坐在床边,手肘撑在大腿上,脊背弯下来。
脑子里好像又浮现出沈景远在病床上画面。
晏轻南摸着他后脑勺头发,说:“更希望你可以依赖,知道你习惯个人很久,但是现在不样,们都说好,你如果这样就是在抛弃。”
“看见你躺在病床上就已经够难受,什也做不,你也可怜可怜,你想想……”
沈景远脑袋往他胸膛埋,两只手拽着他衣角。
“南哥……现在其实没那害怕死亡,怕是留下你个人。这个事儿以前们没聊过,都不敢聊,知道,但是也快吧,都到这里来,们说说好吗?”
“不说。”晏轻南皱着眉把他话掐断。
。
“你是真想好吗?”晏轻南垂眸牵起他手,那枚戒指在无名指上闪着光。
因为沈景远瘦不少,戒指大小其实已经有点不合适,在他手指上松松垮垮,像什都套不住。
“你是后悔吗?”晏轻南又问。
他这句话出来沈景远就憋不住眼眶红,把手用劲抽出来,说:“后悔什?让你跟着起承受那多,你觉得好受吗?多难才忍住不后悔,你是不是在这儿等着气呢?”
他这辈子不是没见过病人,没见过要死人,但没个是他至爱至亲。
这种滋味只有到临头才能感受到,这种痛苦就是凌迟。
沈景远在旁边陪着他,后背靠着他身侧微微望着天花板。
过会儿晏轻南搂着他腰把人抱上来,沈景远坐他身上,被细细密密地亲吻着心脏位置。
晏轻南头发已经不扎人,摸上去
“什时候说都不是好时间,不会有准备好时候,”沈景远说着牵起他手,“跟上去下。”
沈景远去找他当时带过来包,从里面拿出个小袋子。
晏轻南看他样样拿出来东西。
车钥匙,银行卡,存折。
“这是所有东西,房子已经卖掉,钱在卡里,密码改成你生日,车你拿去开。”
晏轻南揽着他腰把他往自己怀里拖,沈景远知道自己力气没他大,就靠过去让他抱。
晏轻南在他怀里哭那回,两人心就已经够碎,但谁都知道这场架必吵无疑。不吵心里都长着疙瘩,这疙瘩比沈景远病还可怕。
沈景远向是不喜欢把爱不爱提嘴边人,爱不爱能感受不到吗?不可能。
他心里想什晏轻南不知道吗?不会,他知道。
他知道但不代表接受这种爱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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