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轻南挡在他身前低头吻他下,很抱歉地说你太好看实在忍不住,沈景远就笑,低头帮他把大衣袖口扣子扣上。
列车很快开过来,他们上打头第节车厢,晏轻南带着他站在门边,这个位置正好能从透明玻璃里看到外面景色。
他们从楼房中间穿过,那些楼房是陈旧,拥挤地靠在起像住满记忆。阳台也不大,玻璃窗外装着生锈防盗,青蓝色雨棚下挂家里人
沈景远哈哈笑几声,立起身子咬口晏轻南下巴,说:“来亲个。”
短暂亲吻完他又问:“出国还有多少天?”
晏轻南下巴蹭蹭他头发,说:“两天。”
在重庆最后天是难得好天气,晏轻南说想带沈景远出去转转,沈景远当然说好。
他戴好口罩,还以为晏轻南要开车,没想到晏轻南说坐地铁。
沈景远马上抱住他,手掌在他背后轻轻拍着,摸摸他后脑勺头发,“没事,没事……”
晏轻南顿下,把他揽进自己怀里,人抱得满满,填他整个身体他才安心些。晏轻南不住地隔着睡衣亲吻沈景远心脏位置,良久才长叹口气。
这样情况其实不算罕见,住院时候沈景远也常常有,不过因为长期治疗会没有那严重。何谨交代过偶尔这样症状是很正常,他们都学习如何使用急救药品,但晏轻南很难不怕。
沈景远捞着他后脑勺把人拉起来,温柔舒缓地吻他,他们靠着床头半躺下,沈景远叠在他身上,只手搭着他腰闭上眼,偶尔在梦里动动,晏轻南就拿手指捏捏他耳朵,再低下头贴贴他唇安抚他。
这种情况好在只出现这回,之后都是安安稳稳过。
出门先上环线,在谢家湾换乘轻轨2号线,沈景远才拉拉晏轻南袖子,问他:“你是不是想好要去哪儿玩儿?”
“当然想好。”晏轻南把他绒线帽子拉下来些,牵着他手说:“走吧走吧。”
站台上没什人,因为现在时间还早,而且是周末,平常上班人可能都在休息,更多是带着菜篮子布袋子大爷大妈或者小孩。
两人手扣在起穿过松散人群,直走到站台最前面。
被玻璃栏杆围住边缘,脚下是窄街和楼房,阳光从正前方照过来,洒沈景远张侧脸,他回头看晏轻南时候眼睛里都发着光。
晏轻南在小院子里装个摇椅,每天晚上吃完饭就带着沈景远坐会儿。他会把最厚被子都抱出来,将沈景远裹成只球揽进怀里,给他念他想听金融类杂志。
不过很多字词都太专业生硬,虽然晏轻南家里从商,但绝大多数他都没听说过,念几个字就要卡壳,沈景远偷偷笑,边纠正他边猜接下来内容是什。
他喜欢靠在晏轻南肩膀上,头微微朝上看夜空。
“重庆天好亮。”沈景远说。
“什好亮?”晏轻南也抬头,但只看到轮明朗月亮,“亮那是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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