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不懂中文,只能当个安静听众,很快,庄敛用意语问他,“卡萨帕,这样,会不会吓到他?”
卡萨帕是个成熟寡言意大利男人,他从庄敛两年前出现在庄园时候就直跟着他,见过庄敛夜里很多次发疯,此时他看眼庄敛,忠实地说,“会。”
“那位小少爷,很可爱,胆子很小。”卡萨帕察言观色,继续说,“您会吓到他。”
庄敛眼角沉郁阴鸷,神情阴晴不定地死死盯着卡萨帕,他拔|出他后腰处枪,不轻不重地拍几下卡萨帕脸,弯弯苍白唇,附在他耳畔,如从地狱里爬出来恶鬼,嗓音阴恻森寒,“你怎,这解他。”
卡萨帕冷静地说,“他是您人。”
过两分钟,他感受到闹钟震动,只得关掉闹钟,爬起床洗漱、吃饭,最后背着书包上车。
上车之后他才发现手机落下,犹豫半分钟,还是去取下来。
江予翻阅着昨晚错过聊天记录,在看到“新朋友”四个字旁边红点顿下,点进去果然看到熟悉头像和昵称。
大概是吃教训,庄敛只发条验证信息。
江予浅浅吸口气,他现在看到他就不可避免地想起昨天晚上做那个梦,心里很乱,索性点通过,庄敛像是守在手机边似,很快给他发:宝宝饿吗?小狗给宝宝准备早饭。
因为只有戴子明才会叫他“铁汁”……梦里他为什要说他有办法接近闻老先生?他为什知道他尸体在哪儿?
与闻老先生有关尸体,江予猜他说应该就是闻老先生爱人。
两年前,他曾经猜过闻老先生没有像原剧情中那样终其生都没有找到他爱人尸骨,是因为闻老先生重生前从庄敛那儿得到消息。
他到现在都不知道为什庄敛会知道闻老先生爱人尸骨在哪儿。
现在看来,好像是“他”告诉庄敛。
庄敛阴郁地看他片刻,低冷地说,“把药给。”
“……”江予捏着手机深吸口气,回他:不。
那个梦就像沉甸甸秤砣压在他心上,他放下手机,有些难受地望向窗外。
在他后面那辆车上,保镖正在为年轻主人处理伤口。这些伤口狰狞地重叠在他小臂,有最好药物治疗,这些伤口溃脓情况才不严重。
上好药,庄敛才收回手,慢慢往手上缠绷带,他零星睡会,眼中布满血丝,眼神混沌,脑子却抽抽地泛起痛楚,强行吊着清醒,让他原本就苍白阴郁面容愈发显得疯意骇人。
庄敛感受着自己浑浊呼吸,嗓音低郁滞涩,“宝宝拒绝小狗。”
梦里“他”是谁?
……这真,是个梦吗?
如果不是梦,是什?记忆吗?谁记忆?他,还是……庄敛原本那个白月光?
江予咬着唇混乱地思索,心脏突然重重跳,开始变得有些窒闷。
他突然有点不敢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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