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庄敛喉咙攒动,嗓音低哑,注视着江予贴着纱布耳垂,眸色沉沉,“你把送耳钉取下来。你不喜欢吗?”
江予深吸口气,终于说出第句话,“……放开。”
“小狗好想你。”庄敛喃喃说,凝着江予眼珠小狗般乌黑,掩藏着疯狂臆想,他说,“宝宝,脖子好疼。”
这个称呼让江予打个寒颤,被惊吓记忆重新翻涌出来,他愤恨地抬起微红眼睛,咬牙切齿地说,“你又在装可怜吗,庄敛?”
庄敛眼神低垂,喉咙处被烫出来、结痂后被反复抠烂伤口显得狰狞恐怖,然而他想展示对象却没有看它。
他话说完,江予就兔子似地下从座位蹿起来,蹿出去时候顺手推,椅子就咕噜下滑回去。庄敛很快站起来,将椅子放回原位,跟着走出去。
办公室门被反锁,江予捣鼓半天没打开,急得恨不得脚踹开门。
“……”庄敛很轻地弯下唇,上前,在江予身后伸出手开门,几乎将江予笼罩在身形下。
在他靠近瞬间,江予感受到股寒意从脚底升起,手脚冰凉。
变态。江予用力闭闭眼,面前门刚打开条缝他就想挤出去,但很快被握住手腕。
下唇,低声哀求说,“真,舒老师,别谈。”
他不想再被迫回忆次被庄敛欺骗恐吓日子,这样会显得他很蠢,很可笑。
老舒又皱下眉,江予在老师们面前直是个乖巧省心小孩,偶尔喜欢在老师面前耍宝卖乖,办公室老师们都挺喜欢他,鲜少有这种不配合行为。
“老师。”庄敛蓦地开口,“他不换座位。”
——你凭什不让换座位?江予收紧手指,咬着牙,将到嘴质问咽下去,从始至终都没有看庄敛眼。
“不会再相信你,庄敛。”江予粗鲁地擦掉挂在眼眶眼泪,深吸口气,浑身
老舒见他们在门前纠缠,想想说,“别打架。”
“江予。”庄敛低声叫他,姿态放得很卑微,“你,能不能看看?”
当着老舒面,江予没回应他,打开门出去,掰着庄敛手指想将手腕抽出来。
这个办公室是高班主任们专用办公室,其他老师都去蹲迟到,来这里学生也很少,所以没人注意到他们在做什。
江予手腕还残留着那天被庄敛捏出来淤痕,养几天之后没有之前那触目惊心。
庄敛点漆双瞳凝会江予侧脸,见他垮着脸,喉咙动动,说,“……换。”
“……”江予冷脸,铁心似地句话也不和他说。
“……真不说?”老舒无奈说,“同学之间没什大矛盾,现在吵架恨不得老死不相往来,十年以后反倒会觉得太幼稚,是不是?”
没人回答他。
“好吧。”老舒又苦口婆心地说大堆,见他俩都不领情,最后干脆手扬,眼不见心不烦说,“出去吧,随便你们谁换,自己和同学商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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