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说完，就见庄敛拆
吸管插进牛奶盒送到他唇边，说，“喝吧。”
任志刚原本想劝他多少吃点早饭，从后视镜看他
脸憔悴，又把到嘴
话咽进肚子里。
江予今天去得早，到时候教室里只有个人到。
“庄敛？”江予蔫哒哒地打个哈欠，看见庄敛桌上放着盒牛奶，顿下才在座位上坐下，“你来这
早，你吃饭吗？”
“……没有。”庄敛转头看他眼，顿下才说，“你呢？”
“
也没有。”江予叹口气，“没胃口，吃不下。”
“骂是狗。”男人声音低促，“老婆，是你狗。”
“……你去死吧。”江予掐着掌心，直接挂电话，甩开手机，缩进玩具熊怀里，整个人都埋进玩具熊柔软毛发中。
好恶心。
好恶心。
江予摘助听器，簌簌埋在玩具熊怀里，他很后悔接那个变态电话，以至于恶心得无法入睡。
悬在屏幕上方迟迟没有落下。
直到电话自动挂断。
煎熬分钟过去，江予刚松口气，那个未知号码就又打进来。
这次，江予咬咬牙，宛如壮士扼腕般点下接通。
刚接通，对面响起点黏腻水声，以及道压抑呼吸，男人嗓音低磁，“宝宝……”
庄敛没说话，过会，江予桌上出现盒牛奶。
江予抬头，看见庄敛悄无声息地站到他面前，把他桌上牛奶拿过来，低着头，漆黑冷郁眼睛安静无声地看着他。
江予眼神盯眼那盒牛奶，小声地说，“干什啊？”
“……会不舒服。”庄敛低声说，“把它喝。”
江予有些无奈，“……”
“庄敛……”他抱着玩具熊小声地说，眼角有些湿润，在玩具熊身上蹭蹭。
监控另头，庄敛指间夹着根烟，侧头缓缓吐出口绵长烟，眉宇阴戾，另只手放在下面，死死盯着监控页面。
“宝宝。”他痴迷地看着江予，唇角拉扯弧度很大，很神经质，又很扭曲，低喃说，“来救你。”
“你也来救救。”
江予晚没怎睡着，早上起来时候有些头晕脑胀，恍惚下床，没胃口吃早饭就上车让任志刚送他去学校。
江予心跳如擂，攥紧手机，迅速在脑子里搜寻这个声音，可惜没找到。
“宝宝、老婆……”陌生男人声音在耳边响起，“好喜欢你……”
“好想亲你，宝宝，好喜欢。”
——认不出来。
江予牙齿都在发抖，响起咯吱咯吱声音，从唇缝中硬挤出几个字，“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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