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变态给他打电话，只要他记住他
声音，就有可能抓住他。
江予用力咬着唇瓣，死死盯着这个号码，拇指
陌生人：宝宝，牛奶好喝吗？
陌生人：牛奶味道重，就算有东西在里面也没有异味，下次送给宝宝喝。
陌生人：老婆。
陌生人：好喜欢。
陌生人：给老婆打电话好不好？
等看完网课视频已经是晚上十
点半
，江予把空杯子送下楼，又接杯热水放在床头，打开衣柜翻出睡衣，开始脱衣服。
玩具熊坐在床头面朝着他，黑曜石般眼睛在灯光下发着幽光。江予看它眼就没放心上，将最后件衣服丢在地上，转过身时露出漂亮背脊线，拿着换下来脏衣服和睡衣进浴室。
庄敛坐在书桌前，单手撑着下颌，面色阴沉地看着视频中将自己脱得干二净江予，缓缓张嘴咬住小指，森白牙齿若隐若现。
江予洗完澡，穿衣服时候睡衣不小心掉到地上，地面有点湿，江予皱着眉将睡衣塞进脏衣篓，又脱下睡裤塞进去，把内裤放进小洗衣机里，然后就这
出去，从衣柜里重新取出套睡衣，穿上睡裤后想想，把睡衣重新挂回去，拿着手机上床抱住玩具熊。
庄敛猝然咬紧指节，丝丝鲜血从指骨下滑。
杯热牛奶上楼，将牛奶放在江予手边，关心他两句，让他别熬太晚，又将洗过衣服收进来，帮他挂在衣柜里，然后有些欲言又止。
江予注意到，问她，“怎，陈姨？”
“小予啊，你是不是……”陈姨说着又顿下来，叹口气说，“没什。”
江予不解地看着她从房间里退出去，转回身，目光在面前牛奶杯上停留秒。
……陈姨热牛奶不可能会有那个变态东西。
“……”江予用力闭闭眼，拉黑他，抱紧玩具熊，往被窝里缩。
下秒，手机忽然持续震动，未知来电界面骤然跳出来，吓得江予抖。
“叮铃铃——”
绿色接听键在屏幕上欢快地跳动，伴随着轻快铃声，落在江予耳里不亚于午夜凶铃。
江予什都听不见，只听得见他狂乱心跳声，正要挂断，突然顿。
……贴到镜头上。
庄敛压抑着呼吸，拇指重重捻过屏幕。他目光滑过桌面变声器。
宝宝。
手机震动。
陌生人：宝宝，
在看着你。
江予迟疑地喝口，然后迅速喝完，放下杯子把剩下作业写完，起身去洗手间，看见空脏衣篓时愣下。
陈姨把他内裤收走吗？
江予有些纳闷，家里有贴身衣物专用洗衣机，他房间里也有个迷你小洗衣机，而且从上初中之后陈姨就没碰过他贴身衣物，就昨天偷下懒没送去洗，陈姨帮他拿去洗？
难怪刚才陈姨欲言又止。
下次不能再偷懒。江予有些害臊，从洗手间退出去，坐回书桌前，拿出ipad准备看半个小时网课视频再去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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