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淮献血已经达到上限,结束后,被双双推进病房前,祁淮听到医生说白应榆脱离生命危险时,睫毛颤动,心里千回百转,只说句“谢谢。”
祁淮和林原昏睡整天,直到深夜祁淮才醒。
林原走进来时候,两张床之间是祁淮和白应榆牵在起手,白应榆身上插满管子还在沉睡,祁淮醒着,脸色却没有比白应榆好到哪里去。
“还好吗?”出于某种愧疚,林原主动问句。
沉默良久,祁淮才开口:“会走。”
走廊里彻底安静,林原看着祁淮,那人只是沉默地看着急救室方向,他预料中祁淮震惊崩溃样子完全没有。
那人脸色沉沉,平静像是夏日午后池水,林原以为他不信。
“你说他因为轻生……”
林原迟疑片刻,没敢看祁淮:“对,如果你不想他真消失,就不要再纠缠下去。”
“这位先生,你可以跟过来。”就在这时护士打开门走出来。
起来,彻底断片。
但他记得白应榆今早要和林原回国,太多质问想说,最后还是自责情绪占据心头,什指责话都说不出口,气血上涌,指尖都在发抖。
“榆榆出什事。”祁淮声音嘶哑。
林原看向祁淮那张脸,嗅到他身上酒气。
想起接到电话赶过来时看到满身吻痕,嫉妒和厌恶漫上心头,几乎让他丧失理智:“你昨晚喝醉?你不记得发生什?”
只有三个字,祁淮像是用尽所有力气,声音很轻。
林原瞠目结舌,震惊得说不出话,他想再问遍,却怕祁淮说出其他答案。
林原想过很多结果,却没想到自己番不知真假话就能让祁淮信以为真,明明是建筑院引以为傲首席,那理性又被称作天才个人,竟然会因为
祁淮面无表情,甚至连来时慌乱都不见,跟在护士离开。
换上衣服,祁淮和白应榆躺在个急救室两张床上。
连接他们是像是虫子样管子,祁淮扭头就能看到另张床上躺着白应榆,脸色苍白如纸,后脑勺被剃掉头发,被缠上雪白纱布。
屋子里很安静,只能听到医疗器械声音,白应榆如此安静地躺在那里,祁淮紧盯着他微弱起伏胸口,那里横着把利刃,割断他所有情绪。
……
祁淮急得泪湿眼眶,把抓起林原衣领,便听到对方说:“你昨晚对他做什你都忘?!”
怒吼声响彻走廊,祁淮手上动作顿住,眉头微蹙。
“上次他因为你晕倒才过去多久,你还敢强迫他。”林原意识到自己占上风,他冷冷看着对方,扭曲地想要彻底让祁淮消失在白应榆世界里。
祁淮虽然记不得昨晚完整过程,听林原这样说依稀想起几个片段。
“如果不是你接二连三强迫他,他不会因为轻生出事,更不会躺在这里!祁淮,你到底是真喜欢他,还是只想满足你内心丑陋欲望。”林原言语犀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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