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刚才林原给打电话,说有事找你,直没打通你电话,你别忘会回个。”马俊回眸道。
白应榆答应下来,将手机拿出来时,才发现自己在礼堂静音时林原打五个电话,最后发个信息给自己。
[林原:应榆,下周去见你。]
白应榆只是淡漠地看着祁淮,转身时没有再说话,更别说原谅。
雨很快下,屋子里又随着窗外天暗下来,这个时间伦敦雨水天气很多,常常不按套路出牌,随时随地下雨,打得人措手不及。
从礼堂逃出来,白应榆余光里看到祁淮仍旧站在原地看他,眼里深邃得像是口枯井,涌上烟波蓝海水,下秒他便看到祁淮抬起手,快速地擦过眼角。
白应榆收回视线,不再去看,而是奔向门口。
窗外雨下得大,白应榆书包里倒是有把伞,只是这大风,打伞和不打也没有什区别,早晚都得淋湿。
你。”祁淮喉咙里梗着什似,每个字说出来都格外艰涩。
“祁淮。”白应榆突然叫祁淮名字。在对方怀着点希望看过来时,他又无比残忍道:“说过,别再来招惹,点都经不起你那玩。”
字句,如泣如诉,明明在拒绝,每个字里又都是委屈。
“不是……”
“你要是再招惹,只能用自己方式保护自己。”白应榆坚定道。
就在他正愁着怎走呢,面前突然停下来辆车,很眼熟。他定睛看,才发现就是自己车。
“走,上车!本来去买个喝,正好绕圈下雨就回来看看你。”马骏将车窗拉低,笑着和白应榆开口道。
白应榆见状,脸上终于露出点笑意,举起书包挡在头顶上车。
“这个Chad老师,他找你问什啊,你怎表情这难看。”
白应榆图个方便,坐是后座,他将雨伞收起来放在脚下,听到马骏问题随口敷衍过去:“就是贝母亭,问设计理念之类。”
祁淮闻言,心里被误解也不好受,上前步辩解:“没想要来伤害你……你说用自己方式保护,是指什。”
“会退学,继续把、把自己躲到个谁、谁也找不到地方。”白应榆情绪有些激动,声音隐隐带着颤抖。
大黑狗尾巴垂下去,祁淮彻底是蔫。
看着白应榆如避蛇蝎眼神,祁淮胸口压上块重石,闷得他喘不过气来,窗外忽地暗,雷鸣声响起,屋子里像是遇见沙尘天气,光线暗下来。只有闪电光掠过,照亮白应榆脸。
“是错。”祁淮在电闪雷鸣下黑漆漆礼堂里,完成他人生中第次羞愧无比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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