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应榆瞳孔缩,攥紧手指,嘴角渐渐垂下去,他丝毫都不会隐藏自己情绪,抱着头盔想说话,又不敢。
祁淮看他眼,就莫名地心烦意乱。这事捅破难堪,不捅破他难受。
屋子里刚才还和谐气氛也因为他这句话彻底低迷下去,白应榆安静地抱着头盔放在玄关柜子上,又顺手把祁淮乱丢鞋子摆好。
完全任劳任怨,就算保姆也没这贴心。
祁淮能看出白应榆低落情绪,从背影看他走路姿势好像还是有点别扭,都掐几天,腿脚还这不
想到祁廷韫最后还是算,要是他真把白应榆赶出去,自己零花钱估计也没有着落。
思忖再三,祁淮踩灭最后根烟头,转身进公寓楼,留下垃圾桶旁边地烟头,零星火光燃着。
祁淮站在自己租公寓门前转动钥匙都鼓很大勇气,他隐约听到屋子里传出来哼唱小调,手上动作顿,将门打开。
白应榆听见声音,和之前样说句“回来啦。”
满屋子饭菜香味,锅铲翻炒声音,电视里放着建筑师贝聿铭设计香山饭店纪录片。
祁淮做梦也想不到自己会被个男告白,就在他边吃着白应榆做炸蘑菇,边心里骂白应榆恶心时候。
他口中罪魁祸首白应榆,已经骑着电动车送完最后单,回到食堂时候,猛地发现自己放在后厨窗台上纸条不见。
刚才他急着送餐,班长给他纸条还没看呢。
“张叔,你看、看到放…放在这儿那…那张纸条吗?”白应榆边问,边在原地四处看看。
“纸条?没看到啊,后厨没人进来,是不是你自己放哪儿忘,你再找找。”张叔抄着勺子,趁着盛菜间隙,回头帮着白应榆看两眼,“重要吗,小榆。”
祁淮走到客厅,先是看到茶几上笔和纸,他走过去看眼,上面是白应榆画建筑草图。
设计图样有些新颖,祁淮正好奇打算再看眼,厨房里白应榆就盖上砂锅盖子,转身从厨房出来。
“祁、祁哥,谢谢你…你药。腿…腿上伤好。”白应榆从自己口袋里掏出药膏,递给祁淮。
站在茶几前祁淮将视线从那建筑草图上移开,转而看向白应榆,视线落在那管药膏上,祁淮没接,反而把手里摩托车头盔扔给他。
“说话结巴,就别在这儿碍眼。”祁淮现在看白应榆横竖都不顺眼。
白应榆急得满头大汗,他倒是没有打开看,但是根据当时班长表情来说,定是重要。
这要是跟设计大赛报名有关怎办。
最后,白应榆把后厨垃圾桶都翻个遍也没有找到,这周课已经结束。
想要找曲橙问清楚估计也要下周,实在不行也只能在微信上先道歉说下——
晚上回公寓时候,祁淮站在公寓楼下心情复杂,他甚至考虑会回去要不要给白应榆拳让这个死同性恋从他公寓里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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