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洲。”
“滚。”
药罐猛被掀翻,砸落声响惊破黑夜,铁风闻声蹙眉,当即推门而入,却见狼藉地,阮青洲衣衫不整地撑坐榻上,脖间指印不退,自床帏间露出双眼呛湿,红得羸弱。
段绪言背身对着门外,侧首极冷地瞥,铁风挪步,转开眼眸。
“大晚上怎有这动静!主子!主子可还——”李之闻声惊醒,慌张地小跑进门,见状畏着止声。
段绪言沉静凝视阮青洲,哼笑声。
“来也好,有些话正好当着你主子面说清,免得谁装聋作哑,来日又朝发疯。”
段绪言抬步逼近床榻,俯身扯来衣襟,强行替他遮过肩头,才抚着颈上印痕,点点将虎口处血迹抹上,又将皮肉搓得泛红。
他盯着阮青洲,淡淡威胁道:“李之你听好,自明日起盯着你家主子用饭,离开王府前他是何样,就养回何样。”
“若是养不回,”段绪言冷冷笑,“削你肉来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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