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听,你走吧。”柳芳倾扶着他胸膛起身,却被冷
柳芳倾停顿着静片刻。
“不过是……两个很奇怪故事。”
“说说。”
柳芳倾迟疑些时,开口道来:“说,少年阴柔,被人嘲讽娇似宦官、卖弄风骚,更是当众强扒衣裤验明正身,后又险被富商以数百银两买回,欲将其变作娈童困于府中,幸而少年反抗得以逃脱,可富商不依不饶,又素有断袖之癖,因而其父让他从此扮作男身女相,藏于阁中,待‘家业’兴起方才露面示人……荒唐吗?”
佟飞旭合眼靠他发顶,低声道:“女子可刚强,男子亦可文弱,性情而已,又非作*犯科、灭德立违,纵使不随大流,也从无过错,却是世俗偏见,害人不浅。”
垂珠,沉静地看着他,“为什?”
垂珠圆润,被那只修长有力手抵在指间玩弄着,总有几分撩人意味,柳芳倾伸手去取,佟飞旭漫不经意地挪手,神情略带玩味,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柳芳倾却只看他眼,乏乏地收起指尖,往他臂下钻出,靠坐在旁。
“耳坠也能玩出风情,看来指挥使虚有其表,实则也不过还是个耽于情爱登徒子罢。”
佟飞旭未反驳,只是支腿靠在床头,继续把玩着手中耳坠。
沉默许久,柳芳倾无声埋进衣衫,轻动唇齿,慢声道:“可另说,道是天冬年间,章州有罗姓公子,喜好出入柳街花巷,每逢佳节,便布漫天花雨向楼中花魁献媚,却在某日酒后强夺位乐人清白,才让发妻知晓自己在外惹出风流债。可御赐姻缘,如何断,其妻又在这时有身孕,便让腹中胎儿跟随母姓,取名为……”
佟飞旭。
柳芳倾徐徐道着他姓名,佟飞旭缓睁起眼眸,听他靠在怀中,轻声道:“因为生父自小带给你怨,所以你迁怒于风尘之人,对也是有恨吧。那每回拋花给时候,你想表达到底是调侃、嘲弄,还是报复?被欺瞒被耍弄模样,当真取悦到你吗?”
柳芳倾语气轻淡,只是平静地说着,却有如盘踞上胸腔软蛇,缓慢地缠住他跳动心脏,在质问中渐渐收紧却又倏地松开力道。
佟飞旭想回答,被柳芳倾抬指抵住唇。
柳芳倾漠然垂眼:“今日药材丢失事突然,指挥使大人公务繁忙,不尽早回府,在此是还有话要说?”
“药材不知去向,商队被捕,运送物资药材或成难题,严九伶每日出入宫廷,还需兼管东宫和雨仁观,不能脱身,但关州流民远在城外荒村,已无人照看,为公为私,关州于有哺养之情,所以寻他商量之后,就往宫里去趟,向陛下请旨出城接管荒村,明日便动身。”
佟飞旭朝他伸手:“来道别。”
柳芳倾微微发怔,鬼使神差地够上他指尖,被牵近,靠躺在他怀里。
佟飞旭俯首蹭上发丝,低语道:“所以到底是什故事引得心烦意乱,看着兴致整日都不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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