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声拳砸脚落闷响自林间传来,郑习将那少年拖拽路,扔进林中,正泄着恨。可他到底不是副练武身子,拳挥向少年脸颊,手却反被那人牙磕出血。
低骂声,郑习怒着在手边寻块硬石,就要往那少年头上砸下时,手腕经人踹,胸口再受记,整个人都朝后翻去。
他捂着胸口气恼地爬起身,才见阮青洲已在那少年身前蹲下,冷冷地乜来眼。段绪言继而上前,抬靴踢开方才那块硬石,只风轻云淡地朝他小腿踢记,
郑习最是看不惯他嚣张,满耳却都是藏在林叶窸窣声中喘息。匿在夜色中情热多是浪荡又旖旎,他看着阮青洲半遮半掩身子被圈在那人怀中,早已没东宫之主威严,被吻得瘫软模样就像捧甘甜清泉,段绪言放肆地痛饮着,却要他在旁忍饥受渴。
心生嫉恨,郑习阴着脸转身回雨仁观,却在处棚屋外瞧见几个东厂侍卫正围着人取乐。
“铁风,就他娘这具废材身子,敢叫这名?”
旁人笑着附和,那侍卫佯作挥拳,看那人缩着身子,恶狠狠地露出双眼,便怒着掌将那人扇得扑向地面。
“干你大爷,再这瞪着人试试,禽兽和婊子生出死杂种!”侍卫再啐出几口唾沫,却听旁人叫几声“郑公公”,转头与人笑起来。
前高仲博去趟关州,会否就是在那时把戴家公子带至清戊寺中安置。”
阮青洲颔首:“算来,自禁足起佟飞旭已往南山去月有余,近日应当是要回,想必那时,也就距离水落石出不远。”
“是不远。”段绪言说着,视线越向阮青洲身后,见到抹身影匿在草木间。
阮青洲尚未觉察,只看眼天色,正要转头,却被捏回脸颊。
“看哪儿?”段绪言问。
“郑公公啊,这几日跟着新冒头司礼监’大官‘,差事忙得差不多?”
懒得听那些人阴阳怪气调侃,郑习看着地面那蓬头垢面男子,道:“这小子是流民吧,敢在这儿对人拳打脚踢,真是不怕闹起事来?”
“屁大点事,公公不知,这小子哪算流民,不过就是当年关州之战时,北朔战俘和哪个旮旯里关州娼妓生孽种,赶上皇都收纳流民,这野种就混在流民里头,想来这儿占便宜,谁会为这种流着北朔血贱狗出头,是吧。”
看着那十七八岁少年,郑习捏着蠢蠢欲动拳头,轻轻笑出来:“哦,原来如此啊。”
——
“天色已晚,总该回。”
“这就想回?”眼中生出点狎笑,段绪言伸手按住阮青洲后颈,缓缓靠上前。
“阮青洲,你还不够想。”
像嗅着猎物,他侧首往那脖颈凑去,只待屈指将衣襟勾扯开,唇自露出肌肤间蹭过,轻开齿牙便裹着热气含上去。
舔咬中带些吸吮,觉出阮青洲敏感,段绪言饶有兴致地加重力道,态度轻慢地凝视着林间人影,目光带些挑衅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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